又道硃紅欄杆依麗人,昏暗室內非小姐。
看著眼前一幕,賈瓊無感,自非柳下惠,皆是是閱歷太多,也曾做過累死的牛,今生自然謹慎。
春風或可吹皺一池春水,卻吹不動一塊寒冰。
獵豔,不存在的,不是什麼都可以稱為豔。
此地之人於他而言,只有一首詩可以表達。
煙花妓女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
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
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嗯,主要是這身體也太小了點,不然,或會逢場作戲。
人生的追求自不是尋花問柳,而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此美人與彼美人不可同一而論。
未曾遐思幾何,就已到勳貴眾人處。
北靜郡王世子水溶,看著到了面前的兩人。嘴上笑意盈盈,眼睛卻有一絲冷意。
為何兩人離臺之後,先私自交流。卻不與自己溝通,現在是溝通好了,再與我知曉?
帶著這一想法,水溶遂說道:“兩位賈世弟,不知商談如何?”
聽聞此言,賈珠賈瓊兩人皆是眉頭微微皺起,年輕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反應。
還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表情,做不到面癱臉,更做不到,該笑笑,該哭哭。或許再過幾年就能控制,賈珠也就稍微好了賈瓊一點。
兩人皆是明白,這水世兄是有些生氣了。當然生氣也無法,方才那種情況,兩人勢必要先溝通一下。
賈瓊更加明白一點,他只是個旁支,世弟只能在主支互相稱呼,若真的看得起自己,也可抬愛稱呼一二,然在賈珠面前,卻如此稱呼,分明也是想略微膈應下兩人。若是被離間那就更好。
相視一眼,賈瓊駐足,賈珠向前一步,開口道:“略微談了幾句,還需世兄加以斧正。”
既然你說我們談了,那就當談了吧,也沒必要和你解釋清楚,也不能解釋清楚,你說是就是吧。雖說是雙方交好,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溝通,我也沒必要去舔你一個郡王世子,兩家地位又相差不大。
水溶聞言,彷彿未曾聽懂賈珠話中的意思。
頓時哈哈大笑道:“善,既如此,世兄我洗耳恭聽,世弟自請言明。兄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水溶認真看了賈珠兩眼,又四周環視,對著身邊之人說道:“諸位說是也不是,都是勳貴之家,自當同舟共濟。”
說完再次環視四周,樓上闌干橫斗柄,嬌羞麗人拒還迎。
更是讓水溶暗自開心,這些青綰人雖也頗具姿色,又兼具文采,但對他來說可以可無,唯一讓他高看一眼只有一人,桑言兒桑大家。
如今還在閨中,並未出來。然這一群官宦犯婦之女,那眼中的神采,搭配現在的情況,還是讓他心中暗自開心。
流轉幾圈,眼含笑意的水溶又從新看向了賈珠。
此時賈珠也看向了水溶,兩人對視數息,不由皆是收斂面容,轉瞬面上又浮現出點點笑意。
略過數息,賈瓊便緩緩開口道:“既是文鬥,那麼自然選詩詞歌賦。不然,其他幾項時間略長,也無必要。”
聞言,水溶眼神幾分閃爍。略思考了下,對著賈珠說道:“世弟,對面之強項如此,未必會如你所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