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跟著他們的話題來走,自己得動起來,讓別人隨之動而動。
只要動起來就有破綻,那就代表有機會,不論是軍事還是說話藝術皆是一樣。
若是被人圍在一處,必有彈盡糧絕的那一天。
終於在三人又笑了幾息,賈珠對著賈瓊說道:“瓊弟,你怎麼看。”
賈瓊便會意的看向賈珠,對賈珠說道:“珠大哥,我覺得這位顧大哥和高大哥說的對,人家已經很有誠意了,將養傷的銀兩增加到了五千兩。王大哥現在不在,我們得替王大哥接受他們的好意。”
聞聽此言,其他三人盡是一驚,面色詫異的看著賈瓊。
賈瓊見著三人皆是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
賈珠面上隨即凝眉,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未制止賈瓊發言。
顧鑫與高世學則一臉便秘的盯著他,然後又看向了賈珠。
而賈珠右手微微前伸,示意賈瓊說話可以代表自己的意思。
於是其他三人俱又看向賈瓊,彷彿三人皆在等他解釋。
隨即撓了撓頭,賈瓊裝著不好意思的憨笑著開口說道:
“剛剛璉二哥送醫的時候說醫館要兩百五十兩,二十倍是五千兩,難道我算錯了,先生說我的九章很好的啊。
這都是兩位兄長的好意,我覺得不該拒絕。”
賈珠看著賈瓊的眼神更是疑惑,他記得很清楚,畢竟也才不過一個半時辰的時間,怎麼可能忘卻,當時璉弟說的是一百兩銀子就夠了。
賈珠雖想不清楚,但也不妨礙他轉頭看顧鑫與高世學。
此刻兩人笑容卻有些勉強,思考了一陣,兩人雙眼對視,俱從對方眼中讀懂意思,隨即一點頭。
高世學聲音略微冷淡的說道:“這沒有問題,如此那我們考慮下如何比試吧!”
賈瓊看著對方兩人的樣子,不等賈珠說話,卻又說道:
“珠大哥,他們兩空口無憑,也沒現銀,我們讓水世兄還有雙方几個主事的皆過來做個見證如何。”
聽得此言,顧鑫與高世學彷彿受了刺激的貓一樣,對著賈瓊恨恨的說道:
“這位小賈兄弟,你認為吾等二人的面子還比不過這區區五千兩銀子嗎?還是說故意貶低吾等二人。”
見狀,賈瓊也知道,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很多人將面子看的比一切都重要,但是沒想到這就一下讓自己碰上兩個。
隨即裝著無知的模樣,向兩人問到:“這樣嗎,府裡的祖母每月給我二十兩的月例,支助我學業,我平常一直讀書,也不常出門,不是太清楚唉。
我每月二十兩銀子的月例,也要二十一年方才能累積到五千兩銀子。這不少啊,你們居然說區區,真有錢。”
一句懵懂童言,說的兩人啞口無言。人家不懂事,才這樣說。
而且每月二十兩銀子,也是各大家族培養嫡系的月列。
自己這錢也還是從各方面。。。嗯,省下來的。
自己家是不缺錢,但也不能對外炫耀吧,如是如此,豈不是廁所裡打燈籠。
又看了看兩人仍是看著他們,無法只得寫下字據交給了賈珠。
賈珠看著兩人臉上滿是糾結,又啞口無言的樣子。又看著賈瓊對他的暗暗點頭示意,也就對兩人說著:
“既如此,當商議文學切磋之事。你我雙方各自回去,思考題目,切磋方式,參與人數,等相關事宜,過會吾等再從新匯聚此處商議,然後再公佈與眾。”
其實這事和王仁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已經變成為文臣與勳貴的一次較量。
幾人略作點頭之後,賈珠便將賈瓊拉到一邊,他需要一個解釋,若是此次解釋不合格,他需要從新定位賈瓊,是否值得他如此支援。
兩人與水溶等人道了個歉意,就來到了角落,賈珠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賈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