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瓊看著兩人的對話,從中也聽出了一二,心裡直說兩個影帝,太TM能說會演了。
不過自己的面上卻保持這一股茫然的樣子,嘴上帶著點笑容,呆呆的看著兩人,偶爾看向賈璉,卻發現對方與他一樣表情。
又看了眼旁邊的馬尚,此人更是懵懂,一個單純的武夫吧。
再看向水溶,見他說完就端起面前小桌上的茶水抿了起來,眼睛卻一直看著賈珠,只不過眉梢上的一絲得意卻怎麼也無法掩藏。
賈瓊隨即又看向賈珠,不知道他如何應招。
雖然他也有辦法應對,但是現在主事人是賈珠,他絕不能插手,除非等到賈珠給他訊號或者眼色。
只見賈珠嘴角又盪漾出那股勾人奪魄的微笑,簡直與賈璉之前一般無二,眉梢微挑,就對著水溶說道:
“水世兄所言甚是,還要麻煩水世兄解惑一二。”
賈珠稍一停頓,看向水溶。只見其嘴角露出的笑意流露,背靠在背椅上的身體向前微微傾斜,更加靠近賈珠,放下手中的水杯,右手撫摸下顎,彷彿那邊已經長出鬍鬚。
見此情況,賈珠不待水溶說話,又接著說道:“不過,水世兄,既然這次是文鬥,待世兄介紹完之後,再由我和他們商量文鬥內容及方式吧,然後再決由我還是瓊弟先上。世兄替我們壓陣,不知可好。”
聽得此言,水溶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世弟,或許不曾知曉,為兄也曾讀過些書,若非要承爵,想來已是進士。
聽到這樣的回道,賈珠桃花眼略微眯了眯,隨即又笑著說道:“我自是曉得世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然如世兄所言,兄畢竟需要襲爵,仍還算是武勳,惜非純粹之文人。
因此不能讓彼等說世兄以勢壓人,畢竟老郡王大人已將兄立為世孫,若彼等懼怕世兄承爵後報復於他們,不敢比試,豈不是錯失這一機會。
而我和瓊弟則無此憂慮,且榮府承爵人是璉弟。不知世兄是否認可呢?”
聽到賈珠如此說,水溶心中也不由胸氣鬱積,喘息都有些不太順暢。他當然聽懂賈珠是什麼意思。
自己這是失了一城啊,不由端起茶水抿了抿。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喝完後,做了幾個深呼吸,隨即對賈珠說道:“弟此言乃中肯之語。”
隨即在賈珠一連串的“繆讚了,繆讚了,世兄真是繆讚了”的話語中,又繼續介紹起了另一人:
“顧鑫此子,精通琴、書、詩賦,對八股稍弱,上科未曾考中秀才,對下科當把握不小。
高世學其父為刑部尚書高攀龍,與我們無甚關係,背景我們也不懼。
但高世學此人也不是弱者,精通棋書畫,書法略低於顧鑫,然詩詞才情皆不弱人。與顧鑫相約下科同中秀才。再下科同中舉人。
而高攀龍與顧憲成相交莫逆,江南的東林書院就是由兩人在六年前成立。現今無朝堂為官者,但上科庶吉士有兩人乃東林書院所出。
我所瞭解的僅有這些,世弟可記下了?”
賈珠彷彿未注意到水溶幾次改變對他稱呼,也權作未曾聽見,又接著說道:
“世兄所言非常詳盡。之後就由我與這顧鑫和高世學來溝通,世兄稍作,且替我們壓陣。”
雖然心中猶如滴血,但是水溶仍然笑容和煦的說道:“理當如此,世弟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