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許揚則建議將地下室清理出來,當作浴室使用,那裡雖然悶,但相對處於地下區域,足夠恆溫,能保證隱私,而且不怕凍感冒。
這提議雖好,但又是一個大活兒,清理那些蟲子屍體、扔掉那些沒用的化學物品等,還有個最關鍵的問題,這地下室裡一半是處於較高平臺的,而有一部分臺階以下的區域,是處於較低平臺的,而那較低區域已經被溪水淹了,大概淹沒膝蓋那麼高。
是那大老鼠刨了洞,讓外頭的水引了進來,所以它才有了那些水蜈蚣可以吃。
同時許揚也在發現這個的時候,想了一件事,那個在河床上找到的獸牙黃金,有可能是從這裡頭流出去的,畢竟當水平面達到跟外頭一致的時候,水流方向也會發生變化...
當然了,麻煩歸麻煩,天道酬勤倒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在大夥兒清理和收拾的過程中,他們也在這原本的某個野地實驗室裡,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例如鋼筆和水墨、未開封的紙包,還有一些藏在發鏽鐵皮書桌的試劑杯、量杯等,這些清洗高溫消毒後,基本算是飲用級別,暫且可以淘汰一些快露底的紙杯了。
除此之外,許揚還找到了半盒彈夾,大概二十發,剛好跟手裡那把槍是同一型號的,不過許揚聽一些科普影片裡說過,子彈不能長期放置在潮溼環境裡,一旦發鏽,再使用會很危險,由此雖然是撿到便宜,但還是慎用較好...
再來就是秦曉芸找到了一些相關實驗記錄,已經泡糊了,而且多是外文寫的,她找到的那天便說,等哪天翻譯完了,再跟許揚進行下一步的交流。
最後就是一些抽屜裡的開啟過的發臭罐頭,這些就要不得了,能扔則扔,同時許揚也似乎搞清楚了一些事兒,那些土著屋子裡的罐頭,可能就是從這裡流出溪流外的,結果被撈魚的時候撿到的。
這算是又破了一個案子...
轉眼就這麼過了這忙碌但還平靜的一週,一週的今天,許揚照例端著槍,去了一趟屋外的山坡附近走動,得確認沒有其他怪異的足跡,他才能放心在營地附近活動。
不過今天,他有點不敢確定,因為地面上已經堆積著一晚上下足了雪,而雪能掩蓋腳印,故而他沒法辨別...
說起來氣溫驟降也快,僅僅一週,已然是到了大雪紛飛的日子,即便許揚有意披上了狼皮,內身還有不少的衣服,那般笨重,也挨不住這寒意。
“但願沒啥事兒,不過都下雪了,那些土著應該不會出來搞事的吧?不管了,一會兒身子凍壞了,不值得...”說著,許揚轉頭往回走。
但就在往回去的幾步之際,他隱約看到坡道上的一棵柏樹幹上多了一道痕跡,更怪異的是,他得踮起腳才能勉強夠得到...
好在他不矮,憑著還算優越的臂展,他摸到了,是個劃痕,痕跡平齊,截口端正,且痕跡較深,可見劃的時候力氣還不小...
關鍵是,好像是新劃的不久,因為痕跡還沒淡漠,木渣子明顯!
“這麼高,是鳥類嗎?這爪子絕了吧...”許揚只能這麼解釋。
正就這時,不遠處的坡道下營地附近,就聽柳悅喊到:“許揚,秦總讓你快回來,怕你凍著,另外魚湯做好了,先吃飯吧!”
“欸,來了!”許揚應了一聲。
不過在往回去時,他還是不忘往回再看看,眉宇間緊皺著一直也沒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