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堂上的驚堂木拍在桌子上的聲響如同雷聲一般穿入他的腦海,他才忽然清醒過來。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逼的呀!」
他一下子跪在地上,開始對之前的罪行進行否定。
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因為就在剛才,他們幾個人已經把所有作案過程都說了出來,每個人所說的細節都能對的上,劉雨就是有心想要包庇他們也一點包庇的法子都沒有。
王家的二爺,三爺紛紛趕來,站在公
堂之外,恨鐵不成鋼的盯著王福錦。
「二弟,你想辦法救救福錦!」大爺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被判處斬首,頓時失了魂魄,差點摔在地上,連忙拉著自己二弟的手臂,慌張道:「你救救他呀,他還是個孩子,不能這麼早就去死,二弟,我知道你比我們都有能力,你一定能救下他的!」
但二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隨後一甩袖子將他甩開。
「哼!」
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走了一段距離後,才吩咐身邊的人,「最近讓所有人都低調一些,還有那幾個重要的專案趕緊重新做,今天之內就讓他們完成,不能讓任何人抓住紕漏,這麼一檔子事,其他幾家肯定會趁機找我們麻煩的。」
說完,馬不停蹄的離開的了原地。
不遠的地方,沈月秋站在人群裡的人盯著王家三個老爺,眼底閃過深深的冷意。
王佳的小動作已經被她察覺了,想搶他家的生意無可厚非,可是謀財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害她爹的命。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公堂上的審判還在繼續,幾個人清醒過來之後紛紛開始叫冤,不承認剛才所說的話,這個時候仵作上場了,而且還戴著那一具已經發臭的屍首。
看著這屍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幾個人瞬間又差點被恐懼衝昏頭腦。
「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下,連劉雨舌頭都有些打顫了,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問:「何必將屍首運到公堂之上來?等汙穢之物也不怕犯了什麼忌諱?」
仵作微微皺眉,朗聲道:「青天白日之下,有冤屈之人來公堂求得真相,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說完,他冷眼看向跪在堂下的幾個人,道:「今日我將失手帶過來,主要是為了驗證到底是不是你們幾個人做的惡事。」
「首先這屍首上面有行兇者留下的手印和腳印,正好沈先生也在這兒,你可以同他們一起來比對一下,看看這手印和腳印到底是誰留下的?有一點我得說清楚,屍首上面所留下的印記絕對不是一個人的。」
話音剛落,圍觀的群眾便是一陣譁然。
王福錦等人也是心虛惱怒不已,正想要亂罵,但是仵作根本不理會他們,繼續說道:「另外我還在這姑娘的指甲縫裡發現了,被摳下來的一層腐爛的皮屑,紅殘餘的一點皮屑,我可以斷定她當時應該是抓傷了一個人,而且傷口不淺。」
「所以,我得看看你們誰身上有留下七天前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