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一個穿著紅衣服,神色明豔的姑娘立馬站了起來,大方笑道:「既然皇上說了有彩頭,那我可就不讓了,就讓我第一個來吧!」
說完,她就像是一隻鳥兒一樣快速上了臺。
皇帝摸著鬍鬚呵呵一笑,「不愧是將們虎女啊,就是不一般,珍兒,你想表演什麼啊?」
「我要舞槍!」元珍立馬說道。
「好,給她槍!」
沒多久,一根紅纓長槍便落
在了元珍的手中,她一把抓住長槍,隨著一旁的鼓聲逐漸響起,她手中的長槍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在臺上游龍走蛇,看臺下的眾人不斷的爆發出叫好的聲音。
不過,大多數欣賞她的反倒是一些女子,至於男子,眼神中似乎總是透著一種莫名的不滿。
「這哪裡有姑娘的樣子呢?姑娘就該嫻靜一些,舞槍弄棒的,以後怎麼相夫教子?」
「誰敢娶她回去啊,我聽說她的脾氣可不好了,上次張尚書家的公子好像就是被她打的當街都尿褲子了,嘖嘖!」
「倒是挺漂亮的,可惜了。」
這些小小的議論聲淹沒在了眾人的掌聲中。
等她表演完,前去皇帝面前謝恩,皇帝果真給了彩頭,竟然一支玉石所做的劍穗。
「多謝皇上!」
元珍明顯很喜歡這個禮物,連忙磕頭謝恩。
有了她開頭,其他的貴女們自然也就不再相互推諉,一個個自高奮勇上臺去表演。
有表演琴棋書畫的,也有表演其他的,總之,每一個似乎都身懷絕技。
沈玉玲在下面看著這些貴女們展示自己的時候,心裡忍不住扭曲。
相對來說,她似乎什麼都不會,就連識字都一般,不能認識所有的字,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刺繡做衣服了,可這都是下等人才會做的活計,又怎麼能拿到檯面上說呢?
遠處,吳欣宇一直觀察著沈玉玲,見她似乎一直悶悶不樂,不由得好奇。
這姑娘到底是怎麼了?
沒多久,這環節便已經過去了一半,高內侍宣佈讓大家放鬆一會兒,先看看特地請來的雜技表演班子的表演,再繼續。
其實這也是暗示青年們,若是有看得上的物件,這會兒就能相互說說話,認識認識了,有皇帝在這兒坐著,這都是正常的見面,不會被人說閒話。
果然,高內飾剛說完,便有一些人忍不住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找了各種蹩腳的理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沈玉玲看了眼和皇帝說了說什麼,便離開了坐位的臺子,想了想,也站了起來。
「堂——夫人,我有些內急,想去一趟茅廁,可以嗎?」
沈約秋點了頭,「行,早去早回,路上不要耽擱,這裡不比外面,萬一有個什麼事兒,便有可能會導致殺頭的罪。」
「我知道了。」
沈玉玲低下頭,乖巧的應了一聲,便朝著遠處走去。
而另一邊,祁景行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不用管她,我們也去那邊走走吧。」
看著他陰影下晦暗的眸子,沈約秋悄悄在他的腰間捏了一把。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