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別人的鐲子,手斷了不是很正常嗎?」
「反正不是我弄斷的,不關我的事兒啊,我還是回家餵豬了,你們呢?」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都裝作沒事兒一樣,各自回了家。
「我正好也有事兒!」
「我想起來我衣服還沒有洗呢!」
「走吧,正好一起回去。」
沒一會兒,在場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還有些不放心張嬸兒,最終一合計,還是怕她死在這兒,將人抬起來送到了大夫家裡,結果一路上張嬸兒鬧個不行,到了大夫家裡後,竟然死活又硬訛了那幾個人一兩銀子。
最後,幾個人黑著臉從大夫家裡離開,嘴裡不斷咒罵著這東西。
而老婆子的手竟然也是真的斷了,被人強行給扯斷,外加上手腕脫臼,情況十分慘烈。
大夫屋子裡不斷髮出一陣一陣的慘叫聲。
「大夫,你輕點!」
「你是想要殺了我吧,你到底什麼技術啊!」
「疼死我了我可不給你看病的錢啊!」
「啊,我要痛死了!」
整個過程,大夫的臉都是黑的,一直到最後斷骨接好,又用木板固定好,張嬸兒才因為聲嘶力竭安靜了許多。
「回去之後,記得多休息幾天,不能動這條手臂,明白嗎?要是這條手臂再動的話,到時候再來接一次,會比現在還痛,而且有可能就接不過來了!」
聽到還會比現在更痛,張嬸兒臉色一白。
最終還是乖乖拿了藥,回到家裡。
可是一回家,她怎麼都坐不住,也躺不住,一想到今天的事兒,她就氣得要發瘋,整個人像是被烈火烤了一樣,身心焦灼,渾身冒汗。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要汙衊我!」
「分明就是我兒子給我的金鐲子,竟然說是那個小***的金鐲子!」
「啊呸!伺候她那麼久,就沒看見過她手裡有什麼金鐲子,肯定是騙人的,***,小***,我一定要弄死你!」
她罵罵咧咧的,忍不住想要去教訓一頓沈玉玲,可是手一動,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低下頭看著被木板子夾住的手臂,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將這口氣暫時忍了下去。
之後兩天,她一直窩在家裡沒有出門,整個人狀態極其的不正常,頭髮也不梳,衣服也不換,家務也不做了,嘴裡一直唸叨著要報仇,要去收拾瀋玉玲,幾乎快要變成了一個瘋癲顛的人。
直到她兒子回來,她空洞憤怒的眼睛裡才終於有了光亮。
「兒子,你總算是回來了,兒啊,你要給我做主啊!」
張大牛看著瘋瘋癲癲的母親,頓時怒火中燒,急忙問道:「怎麼了,娘,有誰欺負你嗎?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我就知道我兒子會給我做主!」
張嬸兒急忙給他展示自己手上的手臂,咬牙憤怒道:「這都是村裡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