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
幾人立馬入席,等祁景行一說開飯,就端著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好幾天沒吃飯了似的,狼吞虎嚥的,那模樣看得縣令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裝的有點太過分了啊。
祁景行眉頭皺的更深了。
縣令偷偷瞥了一眼祁景行,暗自偷笑。
不過這種招數對付這種年輕的欽差最管用了,基本上只要他們看著倒這種情況,就開不了口了,即便是質疑,也沒有證據和底氣。
「怎麼,幾位好幾日沒吃飯了?」
祁景行忽然冷冷問道:「你們不是糧商嗎?難道自己還沒吃的?」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糧商放下碗筷開始訴苦,「實不相瞞,最近確實是沒怎麼吃好啊,大人,雖說我們是糧商,可這一場大雪來的實在是不巧,我們都還沒收從農戶手中收今年的糧食呢,這一場大雪就把所有的糧食都埋下了。」
「是啊,大人。」另一人也跟著訴苦,甚至還抹起了眼淚。
「說實話,現在有些農戶家的糧食反而可能不少,因為他們可能剛收成呢,反倒是我們這些糧食,倉庫裡也就剩了些陳年的糧食,這幾日又有好多人上門買糧食,又賣出去大半,說實話,家中存糧確實不多,不敢大吃大喝啊。」
祁景行眉頭一皺,「可我聽說你們漲了糧價。」
「確實是漲了糧價。」又有一人回答,「但我們也都是迫不得已,買糧食的人太多,糧食又只有那麼點,實在是不夠,只能漲價。」
說著,他突然站出來,跪在地上朝著祁景行磕了幾個頭,請求道:「大人,咱們縣城今年是遭了大災啊,好在朝廷派了您過來,您一定帶有不少的糧草吧,咱們縣城百姓的姓名,可全都得拜託您了啊。」
此時,祁景行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縣令看著這一幕,心中覺得好笑。
這麼嫩的小子,怎麼鬥得過這些老狐狸。
祁景行果然不說話了。
眾人默默的吃了一會兒飯,一個人站起來,道:「家中還有事,草民就先告退了。」
誰知道剛出門,兩個侍衛直接抽出長刀,將他攔在了門口。
見狀,幾個糧商和縣令都是心中一震,看向祁景行。
這時,祁景行緩慢抬眼,淡漠的注視著幾個糧食,道:「諸位不是說家中存糧不夠,每日都不敢多吃嗎?這縣令府上的糧食雖然不算多,但絕對夠你們吃的了,不如,在這裡住個幾日,吃飽喝足了再回去?」
聽到他這話,幾個糧商下意識看向縣令,但縣令也是一臉的懵,趕緊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祁景行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怎麼,諸位是看不起本官?還是看不起縣令大人?難道不願意留在這兒做客嗎?」
聞言,幾個人臉色一變,趕緊表示忠誠。
「不,只是家中有事兒,這才想回去看看。」
「住下也行,可否讓草民回去跟家裡的人說一下,不然家中的母親和妻子定會擔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