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一下筋骨也好,再不活動,骨頭都要生鏽了。”
不知道為什麼雲石總覺得自家主公說這句話的時候陰森森得,今日主公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那位沈姑娘?
想到這裡,雲石趕緊將自己腦子裡荒唐的想法趕了出去,自家主公乃是祁家小將軍,自少年時便立下赫赫戰功,京中多少未出閣的千金小姐,為了博自家主公青睞,費盡心思,自家主公這般謫仙般的人物怎麼會將一個鐵鋪匠的女兒放在眼裡,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導致的荒唐想法。
祁景行換上了夜行衣,走到半道,忽然又折返了過來,將桌子上皺皺巴巴的一團紙揣進了懷裡。
難道是什麼機密?
雲石跟了出去,只見自家主公出了沈家宅子,就掏出火摺子將那份所謂的“機密”燒了。
一定是自家主公怕被別人看見,這才燒了,還是主公心思縝密,雲石在心裡又將祁景行的形象樹立了一個新高度。
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公乃是因為吃醋,先是用水毀不了,這才想出來的“毀屍滅跡”。
衛炆的住宅有些偏僻,原本是給他準備了新的住宅,距離衙門也近,但是衛炆將這處位置佳的宅子送給了自己的一個屬下,說自己喜歡安靜,便在城南的邊上找了一處宅子,人煙稀少,緊挨著城外。
宅子不大,是個兩進院子,雲石帶著祁景行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衛炆的住處,兩個人如同夜貓一般落在了屋頂上,祁景行趴在屋頂往下看,看到了兩個巡邏的護衛,雖然是隨從打扮,但是那架勢就是護衛無疑。
“衛炆的住宅怎麼有護衛?”祁景行小聲問道,覺得有些奇怪,若是衛炆覺得不安全,大可住在城內,為何將好宅子讓出去,自己跑到這裡來住,還安排了護衛,這護衛步履穩健,想必不是普通的護衛。
難道這個宅子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爺回來了。”一道甜膩膩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身穿緋紅衣裙的女子,想的十分豔麗,眼光流轉,好似那秋水一般,攝人心魄。
“衛炆的妻子也跟著上任了?”祁景行不解地問道,他並未聽說新上任的縣令攜帶家屬。
在月光之下,祁景行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
“這個並不是衛炆的妻子,衛炆的妻子帶著孩子在鄉下。”雲石說道,“這個是靈水鎮拂香閣的掌櫃虹霓兒。”
虹霓兒,一個靈水鎮的掌櫃怎麼會在這裡,雲石掀開一片磚瓦,祁景行順著光看了過去,見虹霓兒與衛炆之間的舉動是分熟稔,更像是老相識。
兩人說著說著便挑起了情,之間虹霓兒柔弱無骨的掛在衛炆的身上,“我的縣老爺,您可是答應奴家的,只要那批貨出手了,就立馬給奴家一個名分的。”
“我的小美人,這是自熱,現在你不就是我的夫人嘛。”說著衛炆摟著虹霓兒倒在了床上,接下來便是做傳宗接代的大事了。
此時,洛安城,來了以為不速之客。
一輛馬車從郡主府緩緩出發,一隊人浩浩蕩蕩離開了洛安城,宋安玥斜靠在舒適的馬車上,滿臉睏倦,丫鬟見狀,連忙說道,“郡主何不等過了年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