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峙環胸倚著門口,聲音很淡:“同意你去了,別再給我擺著張臭臉。”
貝貝哦了一聲,低著腦袋揪衣襟玩。
預想中自己退了一步,貝貝該進一步,卻沒,依舊不冷不淡的看不出什麼,怒火躥升到極點時伴隨的便是麻煩和煩躁。
陳峙沉默半響,語氣冷到了極點:“在這住吧,別回去了。”
說罷砰的一聲關了門下樓。
隔天向晚去報社報道,有心想問問主編學校的事,中午打電話說不回家吃飯,頂著寒風要請同事吃飯。
吃了沒兩口。
同事小敏碰了碰向晚的肩膀:“帥鍋弟弟,亞裔。”
向晚跟著回頭看過去,莞爾一笑,衝這亞裔帥鍋弟弟勾勾手。
裹著純白的羽絨服,頭髮染成黑色的徐白起身,插著兜走近,很高傲冷淡的額著下巴:“有事?”
這是在裝不認識自己。
向晚笑的歡快:“沒事,就是覺得你像是在看我,對我有意思?”
小敏和主編對視,接著清了清嗓子,拽拽向晚。
向晚笑盈盈的回頭:“怎麼了?”
小敏附耳飛快的嘀咕:“大街上不知根不知底的不能惦記,你忘了,我們隔壁就是戰爭地區,萬一是出逃的僱傭兵怎麼辦?”
向晚噗嗤一聲笑了,煞有其事的搖搖頭:“僱傭兵不要他這樣的。”
“為什麼?”
“因為細胳膊細腿的瞧著就不行。”
‘不行’兩個字向晚咬的很重,故意說給徐白聽的。
到香舍裡的第一件事,徐白便自己找了個房間住下,將倆人匆匆打包在一起的衣服分的清清楚楚,一副正經談戀愛的樣子。
真是正經談戀愛就罷了。
趁她睡覺的時候偷溜進來,摸摸蹭蹭親親,一個勁的膩歪,就是不做到底,急的向晚想打死他。
這些就罷了,這帥鍋還倒打一耙的說她怎麼這麼饞。
隨後衣冠整齊的原路返回,徒留被撩撥的不上不下的她。
接連好幾天都是如此,向晚生氣了,早上回來報道提前爬起來倆小時,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這會有心刺激他,手指點點前面一桌猛男:“瞧瞧這種才叫行。”
話題一不小心從向晚搭訕變成了向晚挑剔他。
小敏跟著被帶偏了話題,看過去,五官皺在一起:“你確定?背影跟功夫袋鼠似的。”
被叫過來的傲嬌徐白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