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峙眼睛從向晚那移到站起身,臉色鐵青的徐白身上,“名聲、孩子什麼的,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家裡生意跟我沒關係,我不用聯姻,不用為陳家負責,向晚跟我後,我們可以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而且不管是誰,楊玉堂也好,丁家也罷,他們管不到我頭上,我是最適合向晚的人,不管什麼時候,一直都是。”
向晚想開口。
房門驟然被砸響。
楊玉堂的吼在門外響起。
三人眼睛同時移向門口。
陳峙起身去門口將向晚的衣服取下,連著鞋一起放進旁邊的雜物間。
徐白端起碗,將向晚存在的證據消弭殆盡,接著牽著向晚去了主臥鎖門。
倆人牽著手背對著門,一起沉默卻都沒鬆手。
門外聲音斷斷續續的。
楊玉堂說看見地下室徐白的車了,他進了陳峙這,向晚就一定是被陳峙帶走了。
陳峙的聲音不緊不慢。
說楊玉堂認錯人了,要發瘋就滾出去,不然對他不客氣。
楊玉堂步步緊逼,說門口和徐白家廚房一模一樣的垃圾袋哪來的,裡頭那些衛生紙是誰的,向晚是不是和徐白又睡了。
向晚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徐白將手鬆開了。
向晚怔鬆了會,默默的將雙手交纏在一起搓了又搓。
外面楊玉堂的吼一直沒斷。
陳峙毫不客氣的將門鎖了,過了會來敲門,聲音在外響起:“楊玉堂的性子一會就會破門,你先帶她去小倉庫。”
徐白沒吱聲,朝前拉開窗簾,看了眼外面摸索幾下。
回頭看向向晚時,向晚穿著白毛衣,低著頭,腦袋扣著清早出門去給她買的羊毛帽子。
看著全是委屈,就是不知道在委屈什麼。
徐白有些無可奈何,還有些躁火:“你是跟我去隔壁,還是現在出去跟楊玉堂回去。”
向晚沒吱聲。
徐白唇線抿直:“說話。”
向晚:“去隔壁。”
聲音小的像螞蟻,但好歹是說話了。
徐白沒再說,半個身子探出窗戶一分鐘,接著對向晚伸手。
向晚豎起手擋著臉一點點的挪過來。
徐白氣笑了:“把手放下。”
向晚哦了一聲,但是手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