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年紀長的吳媽走過來:“劉姨住院了,老爺現在讓我管事。”
徐白點了點頭:“行,你管事。”
將粥碗放下,翹起二郎腿上下掃視她:“您老貴庚?”
“五十四。”
“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徐白意味深長。
吳媽冷不丁的汗毛豎起一群。
徐白笑笑接著說:“未來小少爺的媽最近心情不好,好好哄著她,陪她多說說話,不然小少爺出來跟她媽似的那麼愛哭,你……”他豎起手,冷淡矜貴的掃過旁邊站著的一群:“還有你們……全都給老子滾蛋!”
場面安靜一片。
大片眼睛都看向江老爺子。
徐白跟著看過去:“您老人家有意見嗎?”
按理說該有意見,沒意見都不是糟老頭子了。
但沒意見。
老爺子笑眯眯的囑咐廚房說這個粥太甜了,再煮一鍋,孕婦不能吃太甜的,孩子營養過剩了不好生。
徐白緩慢的皺眉,下車庫開車出去,在最外面的保安亭停了車:“看緊點,老宅如果進人,第一時間通知我。”
下午的時候保安傳來訊息,說有個叫丁一諾的來了老宅,說是向晚小姐讓老爺子叫來的,要不要讓進去。
徐白頓了很久,捏了捏眉心:“不進。”
掛了電話後找出丁一諾的手機號定定的看了會,打過去。
向晚今天一天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沒完沒了的跳。
伸手按住,右眼皮還是跳。
老人家都說,左眼皮跳是財,右眼皮跳是災,使勁打自己一巴掌,眼皮便不跳了。
向晚不捨得打自己,打沙發,砰砰的。
半響後扁嘴咕噥:“什麼呀……”
旁邊探過個腦袋:“向小姐怎麼了?”
是保姆,很殷勤的對她笑。
向晚感覺怪怪的,因為從早上開始,別墅裡的保姆便肉眼可見的對她很親熱。
連老爺子也是,中午從房間裡下來竟然和她坐一張桌子吃了飯。
太奇怪了。
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向晚糾結的試探:“我右眼皮總跳,姥姥說打一巴掌便不跳了,但我不捨得打我自己。”
面前保姆挽了挽袖子伸過來胳膊。
向晚匪夷所思:“讓我打你?”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