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掌櫃心中剛生起讓白致清溢價回購的念頭,又立馬熄了,有些便宜佔不得。
“價錢就按原價二兩銀子一畝。你看,我連利息都不收,這真心是想做好事。”
白致清心中冷笑,拱手道謝:“那就多謝掌櫃了。”
說完他又順嘴問了一句,“不知掌櫃手中可有其他閒田?有的話我還想再買一些。”
他手上的棉花種子有數萬粒,六畝地可不夠種。
掌櫃暗罵一聲,這白致清居然打蛇上棍,如此厚顏無恥!
但他相信白致清就算猜到他大肆兼併田地,手上肯定也沒證據。除了他,也就替他出面購地的小舅子知曉那些地在何處,心下有恃無恐。
“哪有閒田,白郎君,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不過是一介掌櫃,哪有那麼多錢買地。之前是看你為人不錯這才出手幫你應急,其他人在我這兒可沒這般待遇。”
嘖嘖嘖,這掌櫃真是張嘴就說瞎話,就原主白么郎那德行在他嘴裡都能說成為人不錯。
“那便多謝掌櫃厚愛。”
白致清拿捏對方的把柄只是想買回自家的地,並不是想以此敲詐勒索對方,既然掌櫃不願多賣,他也不強求。
談定了此事,兩人便去了衙門請了吏典做中人變更了地契,現場銀契兩清,這六畝地又回到了白致清手上。
只是六畝地還是太少了些,離他們計劃好的十畝差了近一半,如果真買不到地,那便只能租地種。
可租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地主不會把自家的地隨便租出,若要租對方的地需得簽定極嚴苛的契約。
其中一條是白致清絕對不會接受的,那便是地主得田地產出的六至七成,而且還定有最低額,卻不設最高限。
他可不願讓地主白白分去大半收益。
地主家的地租不得,白致清便想著找村長幫忙。
求人幫忙自然不好空手上門,白致清拎了兩條自家曬的肉乾去了村長家。
村長正舒服地眯著眼老神在在地在院中曬著太陽。
白致清輕敲了敞開的院門,出聲問好,“村長好,曬太陽呢?今兒個陽光好,多曬曬補…養身。”
不養身?村長睜開眼,這小子瞎說啥呢。
不過一見白致清手中拎著肉乾,心裡又舒坦了,這小子定是上門來求他辦事的。
“原來是致清吶,今兒個咋來了?”
白致清遞上兩條肉乾,笑道:“村長,家中曬的肉乾這兩日剛制好,特地帶上兩條讓您嚐嚐味。”
在大慶朝呆久了,白致清也學會了說敬語。
村長呵呵笑著接過,說道:“致清吶,在我面前有話就直說,別繞彎子。”
被村長戳破來意,白致清也不羞惱,直接說道:“今日來找您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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