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女兒奴薑母,一直都在仔細觀摩著女兒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察覺到姜蜜這段時間的異樣。
但閨女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思來想去,薑母還是將所有的一切全都歸咎於給了王傑;說不定全因為王傑那個畜生,定是那畜生逼的,蜜糖才會這般懂事!
在母親的陪同下,姜蜜睡了個好覺。
次日,公雞鳴啼。
因為紅薯種植的原因,家裡的人早早便上公了,除了蘇引弟在家做飯,還有清閒不已的姜蜜。
從姜蜜醒來開始,便一直聽到蘇引弟一邊打掃一邊唉聲嘆氣,腰痠背痛的哀嚎著。
雖說三嫂喜歡偷奸耍滑,又愛偷懶,但極少這樣唉聲嘆氣的抱怨。
“哎喲喂,我的老腰啊…”
“不像某些人啊,在家樂得清靜,有的人累死累活,有的人閒的發慌…”
姜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接過手上的活計說道:“今天中午的飯我來做吧,你就好好休息!”
“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拒絕,那今天午飯就交給你了!”
見有人接盤,蘇引弟自然是樂在其中,隨即將手上的活一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腰痠這才緩解。
蘇引弟捏著小腿,心裡暗暗吐槽著,這腰疼腿痠的毛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實在不行只能請個大夫瞧瞧才是。
這麼一想,她仔細端詳著自個的身材;低頭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無奈嘆息,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日伙食太好,居然吃出肉來了,就連臉上的氣色也好了不少呢。
瞧著三嫂那幸災樂禍的小表情,姜蜜也是無奈。
正當兩人坐在樹蔭下乘涼時,一群人忽然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一個面色發青,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的少年,被人抬著放置在院子中央;一個扎著羊角辮,面色瘦弱的小姑娘趴在邊緣哭哭啼啼,大聲嗷叫。
蘇引弟見情況不對,從椅子上站起來,兇巴巴地呵斥著:“哎哎哎,你們這是做什麼!隨意闖入,信不信我告到村長那去。”
其中一位漢子用毛巾擦著頭上冷汗,一臉為難:“嬸子,這也怪不得我們啊!這人命關天,我們不急不行。”
這話可把蘇引弟給逗樂了,指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說道:“人命關天,你玩我們姜家抬算怎麼個事兒?我們又不是懸壺濟世的大夫!”
“嗚嗚嗚!你們這群壞人,還我弟弟命來。”羊角辮姑娘猛的從地上站起,激烈的朝著姜蜜衝了過去,速度太快,眾人也攔不住。
結果因姜蜜身上肥肉過多,小姑娘體格過於瘦弱,這點力道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撓癢癢,反倒還被反彈,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姜蜜一聽,眉頭一皺,指著躺在地上的少年:“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弟弟這不是還沒死嗎?怎的還在這哭哭啼啼?”
祝二妞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淡黃色的鼻涕在鼻孔處吹著泡泡,再加上枯黃的小臉,這模樣有些難以言喻,甚至可以用噁心來形容。
看著又胖又圓的姜蜜大聲罵道:“俺弟就是吃了你們家種的紅薯,還沒到家呢,便口吐白沫,連演一番,現在不省人事!今天你們不給俺們一個交代,俺們就賴在這不走了。”
“誒呦喂!瞧我這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