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母被氣得身體直髮顫,有些不知所措。
姜蜜身後有姜家人和祝前程,楊柳身後有楊村長和青雲村撐腰;唯獨她孤身一人,兩邊都得罪不起。
自打丈夫去世以後,加上祝前程的照拂;雖說兒子不爭氣,但也在紅陽村過得如魚得水,哪裡受過這般委屈。
楊柳抹著眼淚,語氣溫柔:“雖說嬸子您兒子和蜜蜜發生過沖突,但您也不能隨意誣陷人啊。”
表面看著是在勸解,話裡意思卻格外明顯。
無非就是先前郝建和姜蜜發生衝突,郝母懷恨在心,所以借郝建的死,誣陷姜蜜,還不忘拉她下水。
“你你你…”郝母被氣的說不出話,見眾人餘光都落在她身上,除了姜家人,青雲村的人倒顯得惡意滿滿,氣勢洶洶。
郝母渾身一顫,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著不爭氣得暈倒的郝母,楊柳心中暗自嘲諷:“上不得檯面的蠢貨,也敢在她跟前班門弄斧。”
表面卻著急的想要拉住姜蜜的手,一邊溫柔的解釋道:“蜜蜜,你要相信我,我的人品你應當最清楚,絕不會做謀害你的事。”
看著惺惺作態的楊柳,姜蜜只覺得今天的飯都快被噁心吐了。
後退半步,遠離楊柳,不鹹不淡的說:“收起你那副我見猶憐表情,別膈應我。”
事到如今,楊柳居然還裝得下去。
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女人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沉;說不定可以送入那深宮後院,輕而易舉獲得妃位呢。
楊柳一聽,臉上笑容幾秒停滯,鬆垮著一張臉,柔柔弱弱地控訴道:“蜜蜜…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用這種表情看著我?”
楊柳一哭,可心疼壞了青雲村的那些單身粗糙漢子;特別是楊村長,情緒格外激動。
“你們也看到了這一切不關楊柳的事,各位還是請回吧。”由於人多勢眾的緣故,楊村長語氣越發囂張,餘光不斷的在姜家人身上流轉:“還有,你們這些被驅逐出青雲村的敗類,莫要在步入村子,髒了這地!”
自打這一家人離開青雲村之後,他的小日子可謂是如魚得水。
美人擁入懷,宛如身處仙境。
若不是楊柳替郝建母子二人求情,他也不會鬆口放他們進來,原來一些莫名的禍端。
譬如眼前這些,如同死皮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
姜家人莫不是想借著郝建母子二人,重新入駐青雲村不成?
一想到這,而楊村長警鈴大作。
若是將家人回到了青雲村,那他好日子就到頭了。
“是嘛?”姜蜜挑眉:“若是青雲村今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那晚些趕過來的衙役,恐怕又要辛苦些,徹查此事,到時,可不知道要拉多少人下水呢?”
衙役?
在旁哭哭啼啼的楊柳猛然回神,心頓時慌了起來。
若是衙役徹查此事,那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得被盡數翻出來?
一旦事情敗露,迎接她的便是牢獄之災,後半輩子,指不定就在牢獄中度過。
一想到悲慘的後半生,楊柳趕忙握住楊村長的手腕,溫聲道:“村長,蜜蜜無非就是想讓我給他們一個交代,就不勞煩衙役大哥了,我給蜜蜜道個歉就是。”
道個歉總比受牢獄之災好得多。
楊村長雖色慾燻心,但也知道其中的後果,只能順著楊柳給的這個臺階下。
“大不了讓楊柳給你們道個歉,此事就此揭過。”
倒是便宜了祝前程這老傢伙了,日後見面恐怕都得低人一等。
但姜蜜卻沒想善罷甘休,步步緊逼楊柳:“投機取巧,栽贓陷害,那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
楊柳被姜蜜冷冽的眼神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