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維則就著火柴點著了自己的煙,看著面前鎮定自若的老人。
嘶,呋~~
黃尚生深吸一口煙,愜意的吐出一根長長的灰色煙柱。
“黃德彪和分割槽的人根本沒什麼交集,哪可能有仇人?”老頭靠著椅背,下巴微微的含著,老邁的眼睛精光四射,“不要說仇人,我黃尚生在分割槽倒是有很多朋友!”
“主任,我不是說分割槽有人故意誣陷。”
龔維則翹著二郎腿夾著煙,微微探身。
“魔都女知青什麼樣你我不說,但心裡都明白咋回事!”
黃尚生蹙著眉頭,玩味的笑著。
“用得著強迫?”龔維則揚揚下巴,一臉的不相信。
“這個……”黃尚生組織著語言。
他這麼大歲數一個老頭子,在背後說三道四的編排人家魔都小姑娘,不合適。
“不能那幫小姑娘說啥,他們就信啥吧?沒有自己的判斷?”龔維則微微低著頭,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尚生,一字一頓的強調道,“案子,不是這麼辦的!”
黃尚生夾著香菸,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本以為眼前這個打著深深塗自強烙印的男人即便不是敵人也肯定不是朋友。
可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明顯的是在替自己設謀。
他是假定自己對兒子的案子沒太大的干涉能力,在給自己兒子找後路。
強迫和自願,那罪過可差太多了!
他這麼想也沒毛病。
畢竟兒子的事兒在自己不知不覺中捅了出來,肯定說明了自己的掌控力有問題。
他的位置,可能對形勢的瞭解還很片面,不瞭解全域性的大勢。
這小子莫非也是個追名逐利之徒?
黃尚生想著。
“那個戴偉剛怎麼處置咱們管不著,他是軍人,正該分割槽管。”龔維則見黃尚生沒反對,繼續說道,“可就他們這個敷衍了事的態度,黃德彪絕對不能交給他們!”
“唔~”黃尚生輕輕點點頭。
“不但黃德彪不能交給他們,”龔維則探著身,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些受害女知青咱們也得要過來……”
“理兒是這個理兒~”黃尚生考量心起,探究的看著龔維則,“這案子呢發生地是紅腸,按理說應該咱們紅腸管!而黃德彪又是地方上的人,正該你們糾察口管……”
“於情於理都應該是這樣!”龔維則信心滿滿。
“可是我得避嫌……”黃尚生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