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國光倒是帶著國強來過一次。”塗自強送徐國軍到門口。
徐國軍微笑著看著塗自強沒說話。
“國強比你倆這當哥的都聰明~”塗自強說道。
“走啦~”徐國軍抿抿嘴,笑了一下,“塗組長再見。”
“字不敢獻醜,要不,我這兩天畫一幅畫請沈先生指點一下?”塗自強問道。
“形式不重要。”徐國軍一本正經的說完這句話,再不停留。
“那就是看行動唄~”塗自強呆呆的看著徐國軍遠去的背影嘟囔著。
不管是那句時勢造英雄還是隱晦的告訴自己沈巖去找過沈先生,一定是沈先生示意可以說徐國軍才會說。
作為沈先生身邊的人,嘴不可能那麼松,自己可以交換的利益也就是在大學裡照顧照顧他弟弟。
這點人情,能換個不卡脖子就不錯啦。
你說有啥話也不說明白非讓人猜,這要是沒猜對咋辦?
咋辦?沒猜對說明你這人沒有使用價值,沒有使用價值的人其實和有意做對的人也差不多……
老沈這是覺得沈巖他們一群人還不夠調查部看,頂多崩一身血,造成不了什麼大損失,所以……
你塗自強別在一邊看熱鬧佔便宜也進來吧,捆一塊試試夠不夠調查部殼的。
塗自強現在陷入了兩難:按照沈先生意思行事,頂多快活個三五年就一定會被清算,保不齊三五年都混不上就可以再研究下次穿越啦。
不按照沈先生的意思行事,那現在基本就可以研究下次穿越啦。
其實被關到死也可以接受,塗自強甚至如此想。
可惜,他肯定沒這個待遇。
他幾斤幾兩自己太清楚了,又沒立過功,憑啥給你免死。
說老實話,沈先生這樣猶抱琵琶的半表態,其實沈巖陣營紙面實力已經不弱於調查部,但是,美式裝備德式軍械再牛逼,不過還要看誰用。
這邊都是什麼貨色呀,要麼就是沈巖、朱九成這種豬頭三,剩下的一群都是二五仔。
塗自強呆呆的扶著門框沉思。
越想越沒有縫,越想越覺得死路一條。
“草他個媽的!誰他媽都別活啦!”塗自強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轉身進屋鋪紙研墨……
高南安個子很高,今年已經六十六歲的他,腰桿挺的溜直,站在魁梧的沈先生身邊絲毫不遜色。
“田橫五百士~”沈先生揹著手微微俯身看著鋪在書桌上的水墨畫,“我記得有一幅油畫是畫得這個吧?”
“許仕林的布面油畫,我看過~嗯,跟這幅很像。”齊鳳鳴笑眯眯的評價道。
“什麼很像,就是抄的嘛~”沈先生直起腰一揮手,“那幅畫我也見過,這,這完全一樣嘛~只不過一個是油畫一個水墨!南安,你說呢?”
“不一樣。”高南安鷹隼一樣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水墨畫。
“哦?”沈先生看看齊鳳鳴,又似笑非笑的看著高南安,“哪裡不一樣?”
“許仕林的那副,是悲壯。”高南安把目光從畫上轉開,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齊鳳鳴,一本正經的看著沈先生說道,“這幅,有殺氣。”
“哦?咱們的南安什麼時候也懂畫嘍~”沈先生揶揄的指了指高南安,扭頭看著齊鳳鳴哈哈大笑。
“我很欣慰呀~”齊鳳鳴一臉的慈祥,嘴角微微翹。
“我懂什麼畫,老酒和香菸倒是懂點,就是瞎說。”高南安搓著手笑著。
“你和這幅畫有緣。”沈先生單手掐腰,右手指點著桌面上的畫,“我就把它轉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