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蕭靈雎的視線整個都旋轉起來。
再睜開眼睛，她已經出來了，手上一片冰涼，她垂頭一看，一柄透明的，還未成形的長劍正被她抓在手心之中。
「碧落黃泉……」旁邊傳來一道怔怔的聲音，她轉身，對上莊嚴驚訝的臉。
「真的是碧落黃泉，我……第一次見到，能讓我看看嗎？」他目光復雜，祖師的最後一縷神識已經消散。
師門內的人都感受到了，他也自然，一同感受到的，還有碧落黃泉的出現。
蕭靈雎直接將手上的長劍遞了過去。
他拿起來，卻沒拿動。
莊嚴
不信邪，再一次，匯聚了全身的力量，狠狠地一拉。
碧落黃泉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蕭靈雎的手心。
「一模一樣，還是拿不起來，即便是已經有人拿出來了。」他垂了眼，沒想到自己都到了這個年紀了，居然還會羨慕一個小輩，「它源於你的驕傲而化，成為你手中的利劍，是你獨一無二的靈寶利器了。」
蕭靈雎捏緊手上的長劍。
心意相通的感覺十分新奇。
「碧落與黃泉，你們的祖師爺，他們……」
「碧落？」莊嚴愣住，「祖師爺這麼久都沒忘記他嗎？」
黃泉前往地下暝城，那裡才是他的歸宿。
靈藥鋪之中，崔刑正在挑選一株六階靈藥。
某一刻，他手上的靈藥盆突然碎開落在了地上。
他眼中浮現出難以置信。
「碧落黃泉被拿起來了？」
而同一時間，正在苦修的程未也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她一遍遍練著星月落法，正因為不得寸進而心生煩躁的時候。
手指突然一顫，怔怔的看向了靈藥學院的方向。
「碧落黃泉……你居然還是出來了。」
心中突然湧出無盡的失落，她想起自己當初質問師父的那些話。
為什麼！
為什麼我拼了命的練習也還是不如師兄隨隨便便的一揮劍？
當初師父是怎麼說的？
哦！
是因為天賦不等，因為那該死的天賦……
天賦，一句天賦，壓死了她這麼多年的驕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