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常駐喇薩和大小勃律一帶,以方便大軍南下收復恆河以北,北上光復安西四鎮。
“殿下,末將以為沒有必要!”
曹文詔一開口就否決了朱由檢的想法,並解釋道:
“兵源不是問題,雖說朵甘二十餘萬蒙、番、漢人都遷移到了河西,但他們的底子還在,再募兵二十營都不成問題。”
“可問題是,朵甘和烏斯藏只有河谷適合人居住,並且河谷只能種植青稞,那玩意產量低還不好吃。”
“因此末將此前就和孫經略討論過,如果要拿下烏斯藏,那最多就是在喇薩和大小勃律分別駐兵一營。”
“即便如此,每年恐怕也需要投入軍餉、糧餉近四十萬兩銀子。”
高原駐兵的成本問題,即便在後世都沒有解決,更別提這個時代了。
與其把有限的工業資源投入到烏思藏和朵甘,朱由檢更寧願把上面的百姓遷移到平原地區,建設平原。
從恆河以北到拉合爾這數億畝耕地足夠大規模發展機械農業,養民上億不成問題,駐幾十營兵更是不成問題。
朱由檢沒有把烏思藏上的勢力放在眼裡,他想要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上面的諸多土司貴族,然後讓孫傳庭、曹文詔領兵從從高原南下,與三宣六慰方向的明軍進攻莫臥兒。
因此在聽了曹文詔的話後,朱由檢微微頜首,然後拍了拍他肩膀:
“你的意見我考慮考慮。”說罷、朱由檢繼續與他們推杯換盞了起來。
他不喜歡喝酒,但大喜的日子,喝一點也沒有什麼。
從五軍都督府的三張桌子,到內閣、六部、六科的三張桌子,再到岳父母的那張,最後朱由檢又前往了勳貴的那一桌。
酒過三巡,朱由檢也帶了些醉意,好在楊媛愛及時上來勸阻:
“殿下,該回宮了,回宮之後,還要合巹呢(喝交杯酒)。”
“時辰到了嗎?”酒暈上臉,朱由檢看了看殿外,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黃昏了。
“那走吧。”朱由檢點頭應了應,不過末了還是端著酒杯走出承運殿,對著承運殿廣場上的上千官員作揖敬酒,隨後才在楊媛愛等人的攙扶下前往了內廷。
“洞房是直接前往長春宮嗎?”
朱由檢問了一嘴,他比較好奇這種情況,而楊媛愛看著他點了點頭:“嗯……”
“那就去吧。”說罷,朱由檢被扶著前往了長春宮,而等他來到張燈結綵的長春宮後,楊媛愛便帶人幫朱由檢換了一身衣服,扶著他進入了偏殿。
在朱由檢進入養心殿時,袁禧嬪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坐在臥榻西面,而朱由檢則是被人扶著坐到了東面。
二人東西而坐,楊媛愛也舉著饌桉(放滿菜品的盤子)來進獻,並用四個金爵(酒器),來為二人酌酒。
這杯酒便是交杯酒了,而這杯酒必須先喝完,然後再吃饌桉上的菜。
二人反覆三次,禮儀方才結束,而期間朱由檢渾渾噩噩。
好不容易禮儀結束,他又被女官們擺弄著脫下衣服,穿著中衣上了拔步床。
這床還是朱由校親手為朱由檢敲打的婚床,很大,足夠七八個人躺著,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敲這麼大。
總之上了床後,六七名暖床宮女下了床,緊接著楊媛愛讓人吹滅了燭火,關上了門窗。
她與六名宮女站在偏殿門口,而裡面的袁禧嬪幫穿著中衣,想要幫朱由檢蓋好被褥。
只是她手剛伸過去,朱由檢便一把抓住,隨後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他把袁禧嬪的手放到面前嗅了嗅:“你這味道很香,不是宮裡的香料……”
換源app】
“是曹總兵進獻的西域香料……”袁禧嬪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能躲閃。
朱由檢倒是帶著幾分醉意,順著袁禧嬪的手往上嗅,到玉頸時,袁禧嬪閉上了眼睛。
等朱由檢嗅過玉頸,袁禧嬪發覺他沒有做些什麼時,心裡不免有一絲失落。
帶著不安睜開眼睛,卻不想與朱由檢四目相對,朱唇只在寸許間。
不待她害羞,朱由檢便拉著她倒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