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隱藏不被建虜發現,他們基本上不會出石堡和城池,在城頭日常巡邏也會在布面甲外面披上獸皮,讓人看不出來,覺得十分原始。
比較南邊,北面就大膽許多,可以露出明軍的甲胃。
不過,由於海軍和步軍的甲胃並不一樣,因此郭桑岱並不確定那群歐洲人認不認識大明的甲胃和旗幟。
況且、按照使鹿部的描述,這群人也不像和大明接觸過的暗厄利亞、弗朗擦、弗朗西等國。
如果真的按照使鹿部說的一樣,那幾十人是步塘,那後續應該還有上千人,這對齊王下的令旨任務有些威脅。
“從奴兒干派一營兵馬去各堡駐守,另外讓人去勒拿河以西打探一下這群歐羅巴人是什麼意思,告訴他們勒拿河以東是我大明的疆域,叫他們不要放肆。”
“是……杲臺應了下來,隨後轉身便按照郭桑岱的話去調動了兵馬。
奴兒干城內有四營兵馬,一萬兩千多人。
杲臺調動了一營兵馬,而他們在接到調動的命令後,則是大包小包的準備了起來。
奴兒干的馬匹並不多,只有七百匹駑馬,還全是鏡城運來的,因此在物資調動上,除了夏季外,當地人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使用雪橇。
眼下是夏季,馬匹雖然不足,但使鹿部的人馴化了兩千多頭馴鹿,這些馴鹿不管在冬季還是夏季都是他們的夥伴,可以拉動滿載後五百多斤的板車。
杲臺從鹿廄裡調來了一千頭馴鹿,然後將它們套上了板車,帶人從倉庫裡搬來了一袋袋的糧食。
每頭馴鹿可以拉四石米,還有雪橇車和士卒的甲胃。
“四千石米,夠我們和當地的兄弟吃兩個月了。”
滿車裝好,即將帶兵北上的明軍將領笑著拍了拍糧食。
他是錦衣衛歸化女真之一,而他的話說完,旁邊的杲臺也趁機說道:
“從這裡去勒拿河最北端的石堡,差不多兩千裡,估計走到北邊,這些糧食頂多只夠吃一個月了。”
“你們讓人把糧食運到最北邊的石堡,然後我會在明天再安排三百人帶一千鹿車北上,爭取讓每個石堡都有一個半月的存糧。”
“行!”參將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一眼四周,嘆氣道:
“那北山以北苦寒,也不知道殿下讓守著幹嘛。”
參將有些洩氣,而杲臺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讓守,應該是有他的道理,你我儘管按照殿下說的做便是。”
“糧食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城裡還有三千隻雪橇犬,等雪季到來,這三千隻雪橇犬能拉一千五百石米北上。”
“它們跑的快,來回也就三十多天,加上馴鹿,保證你們的口糧沒問題。”
“呵呵……”參將搖了搖頭:
“糧食我倒不擔心,不行我帶人去獵一些野鹿和熊也能吃到東西,我只是覺得那種地方要不要都行。”
“算了……”杲臺用了拍了拍他:“行了,別說了……”
見參將連續發了兩次牢騷,杲臺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安慰之後轉身離去。
也在他轉身離去的之後,參將開始帶著身著棉衣的三千女真兵北上,漸漸從曠野上消失不見。
第二天午時,南方的物資船如約而至,郭桑岱親自迎接的同時,卻發現來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這次的船是從瀛洲來的,日後奴兒干的物資都從瀛洲發來了。”
“物資你清點一下,一共是九萬石米,一千二百萬斤蜂窩煤,三千斤火藥,還有……”
碼頭上,郭桑岱手拿文冊,不遠處是二十艘九千料商船,它們帶來了比之前貨船還要豐厚的物資。
只是看著這物資單,郭桑岱心裡卻和明鏡一般,心裡清楚這是朝廷想借助瀛洲加大控制奴兒干的安排,不過他心裡倒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而是坦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