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通前面有那麼多前輩的舉動可以學習,他自然不可能腦子一熱殺了錦衣衛。
殺王儲,大明最多呵斥,但殺錦衣衛,那就是逼著大明出兵了。
「派人去暹羅先打探打探訊息,告訴洪承疇不要著急打東籲,先把路修過去再打,不急於一時。」
剛才當著宋穆緹察和百官的面,朱由檢不好反駁自家哥哥,但他很清楚,要打東籲必須先保證後勤。
要保證後勤,就先要進行修路。
一千二百多里路雖然很長,但是架不住洪承疇手上還有上百萬交趾罪犯。
雷管已經被軍備院弄出來了,單憑炸山開礦這一點,眼下的大明不比十九世紀末的基建差。
更何況,這一千二百里路不是炸山新修,而是拓寬原本的驛道,鋪設水泥罷了。
昆隴驛道寬一丈,炒土壘石修建而成,堅固程度不用多說。
洪承疇只需要用雷管把驛道拓寬,然後在原先潭石驛道上鋪設水泥,部分地方用生鐵加固就足夠。
只要雷管跟得上,修建好這條路,也就是一兩年的事情。
「雷管的產量現在是多少?」
朱由檢詢問陸文昭,而陸文昭也作揖回應道:「燕山火藥局那邊能月產五萬斤,火藥六十萬斤。」
「另外手榴彈,擊發槍,蒸汽機等物都在研究,畢侍郎讓殿下您有時間去一趟軍備院。」
「嗯……」聽到雷管和火藥的月產,朱由檢微微頷首。
他早就想再去軍備院看看,只是最近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子。
召集諸藩,給他們介紹利未亞,然後便是進攻東籲,以及印度就藩戰爭,還有顏思齊在日本的北伐行動,國內的大旱,移民……
事情本來就多,眼下又出現了暹羅的這檔子事情,估計未來幾個月他都得處理這些事情。
「傳徐霞客去王府。」
「是……」
朱由檢對陸文昭交代了一聲,隨後便坐上了象輅,而陸文昭也派人去傳喚徐霞客,自己則是返回了鎮撫司衙門。
乘著象輅回府的朱由檢一路上都在想事情,這其中,最讓他深思的,便是南亞諸王就藩的事情。
對於大明來說,只要把這塊地方拿下,這塊地方的人口和市場都夠大明吃數百年。
一個簡簡單單的鹽稅,南亞近億人口就能為大明貢獻五六百萬兩稅銀。
哪怕還需要截留賦稅給地方藩王,大明也能分到三分之一。
這還只是鹽,其他諸如茶酒鐵等課稅數量更是讓人眼紅。
諸藩拿三分之二,大明拿三分之一,數百萬兩的稅銀足夠讓大明進一步降低農業稅。
不過要想控制好這個諸藩的就藩地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很考驗皇帝和內閣班子的執政能力。
所以不管怎麼說,培養人才是必須的,尤其是對朱慈燃的培養。
當他想到這裡,馬車也停在了齊王府門口。
朱由檢起身下車,門口的大興營士卒見狀
作揖唱禮,而他微微頜首後便走進了府內。
士卒跟上,一隊人馬拱衛著他,護送他抵達內廷宮門後離開,而朱由檢走進了內廷。
只是這一走進內廷,朱由檢還沒走幾步,便看到了一大兩小三個人影。
「徐主事,你說利未亞的人都是面板坳黑的崑崙奴?」
「是的殿下……」
「那大海是黃色的嗎?」
「我朝沿海的出海口是黃色的,但稍微行駛入深海便是湛藍色和深藍色了。」
「那利未亞既然有黃金,當地的土著為什麼不自己開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