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幫忙按摩的楊媛愛倒是突然開口道:
“近些天,京城裡都再傳皇后殿下要為殿下您選妃了。”
“嗯……我聽到了……”朱由檢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楊媛愛見狀,好奇問道:“殿下不好奇自己的王妃嗎?”
“一般……”朱由檢懶洋洋的回應,因為他確實不在乎那所謂的王妃。
當他成為朱由檢,踏上政壇的時候,他就知道愛情這種玩意,自己是不可能得到了。
從他成為齊王,執掌五軍都督府之後,他就更對所謂的自主戀愛不感冒了。
一大堆事等著他,在他看來只要王妃看得過去就行了。
況且只要他想……什麼女人得不到?
這麼想著,朱由檢不再說話,而楊媛愛也閉上了嘴。
之後的日子,朱由檢不是在練習基本的武藝,就是去皇宮和朱由校訓練馬術。
朝堂上靜的十分詭異,或許是朱由檢的存在,讓京城各黨都不敢做的太過火。
總之春去秋來,一個半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朱由檢也迎來了要前往白馬關的時刻。
二月十七,當北直隸八衛兵馬和三十萬民夫都調往白馬關,朱由檢也在一大早踏上了前往白馬關的道路。
選擇一大早的原因很簡單,他是怕到時候自家哥哥又跑過來寒暄,到時候二人一聊,怕是沒有一兩個時辰結束不了。
因此、當他抵達德勝門後,當即便帶著驍騎衛的騎兵開始策馬北上。
不過、他能預料到朱由校的想法,朱由校自然也能預料到他的想法。
當他策馬北上的時候,朱由校卻沒有在皇宮,而是出現在了德勝門的城門樓上,女牆背後,看著城下朱由檢漸行漸遠的背影,最後嘆了一口氣:
“唉……”
“萬歲、楊寰已經帶人抵達兗州府了,估計殿下掃北的時候,兩淮的事情……”
朱由校在嘆氣,而劉若愚則是在他背後輕聲說著魏忠賢的事情。
有著錦衣衛的朱由校,對於魏忠賢的所作所為,幾乎是十分清楚,唯一沒有朱由檢弄得那麼清楚的,就是關於魏忠賢到底吃了內帑多少銀子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朱由校也知道魏忠賢很貪。
但同樣的,他也覺得,貪銀子的人,才是最好操控的……
“兩淮的鹽商在江北勢力極大,派人告訴崔應元,注意一點,別引起民憤……”
朱由校微微瞥了一眼劉若愚,而劉若愚也頷首應下。
見劉若愚的舉動,朱由校轉頭看向了已經消失在天際邊的驍騎衛騎兵,喃喃自語道:
“弟弟這一走、恐怕朝中的黨爭又要重新開始了。”
朱由校很清楚自家弟弟在京城和不在京城的區別。
他在京城,閹黨之中的齊楚浙宣昆五黨,還有一群小黨派,以及苟延殘喘的東林,都不敢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
但眼下他走了,為大明開拓疆土,安定邊塞去了。
可邊塞是安定了,但朝中呢……
朱由校微微皺起了眉頭,而他身後的劉若愚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帝背影。
主僕的行為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直到一刻鐘後,朱由校轉身,這種詭異才宣告結束。
二人在大漢將軍的拱衛下返回了皇宮,只是在他們返回皇宮的同時,數萬裡之外的舊港也迎來了一群非富即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