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笑容中,多少帶著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只是朱由檢並沒有注意到,而是轉身繼續指著錫蘭島說道:
“錫蘭之地,眼下北方和西方被弗朗機人佔據。”
“不過、只要我大明軍隊抵達,完全可以用一些銀子命令他們交出佔領的地方,隨後拿下錫蘭國最後一個土邦小國。”
“拿下錫蘭島,便可以籌備建立小西洋監察使司,而島上數十萬錫蘭人便會成為大明的百姓,島上數百萬畝耕地也會變成大明的耕地。”
“有了此地、之後再出兵北上,擊敗南天竺沿海土邦就簡單許多了。”
“只要南天竺土邦被擊垮,諸藩也可以順利就藩,隨後臣弟也可以隨著小西洋監察使司,以及諸藩的實力變強,開始籌劃利未亞藩國的事情了。”
朱由檢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拿下錫蘭,然後配合諸藩拿下天竺南部沿海後,利用這些已經可以直接遷移百姓的耕地出產,支援一千兵馬前往利未亞。
只要軍隊抵達利未亞,並且天竺諸藩和錫蘭能為他們供血,那麼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足夠保障後勤,讓他們在利未亞中部沿海建立齊國的第一個據點。
至於為什麼說一年就能保障他們的後勤?
朱由檢就不信,數以萬計的土人,還不能在一年內精耕出幾千畝耕地。
如果一萬人不行,那就用十萬人,十萬人不行就一百萬!
總之齊國必須在三年內屹立在利未亞中部。
想到這裡,朱由檢眯了眯眼,而朱由校則是對這些不感興趣,而是對朱由檢說道:
“明日的宗議,就交給弟弟組織了,下南洋也是一樣。”
“若是銀錢不夠,可以向忠賢調撥,內帑應該還有百餘萬兩銀子。”
“謝哥哥。”朱由檢聞言露出笑容,而朱由校則是猶豫了一下道:
“弟弟所說讓一部分學子為官去兵馬司和地方的刑部、大理寺,但是有沒有想過怎麼讓他們去?”
“自然!”朱由檢胸有成竹道:“這需要哥哥向燕山開一場恩科,而恩科由顧秉謙負責。”
朱由檢的手段很簡單,那就是用恩科來從四萬多學子中選出官員,不管這個人的才幹如何,反正只要能考上,便能去做官。
至於天下計程車子們,他們估計也看不懂恩科的考試問題,所以還是繼續去考科舉吧,免得出醜。
“恩科嗎?”朱由校琢磨了一下,隨後微微頜首道:
“也可以這麼做,不過若是我明日在常朝一次性宣佈這麼多東西,百官們恐怕……”
“宗議會很快,到時候我去幫哥哥。”朱由檢露出笑容,給了朱由校一些底氣。
“嗯,那我就放心了。”有了自家弟弟的撐腰,朱由校放鬆了許多,隨後轉頭看了一眼天色,才感嘆道:
“這個時辰,我也要差不多返回皇宮了,弟弟你好好休息。”
“我送哥哥……”朱由檢剛說出這句話,朱由校立馬擺手道:
“讓孫應元和滿桂送我就行,弟弟好好休息吧。”
說罷、朱由校就走向了天竺殿的門口,而滿桂和孫應元連忙跟了上去。
朱由檢看著他們走出去,直到背影消失不見,他才看向孫守法道:
“傳承恩、化淳來、陸文昭三人前來。”
“是!”孫守法作揖應下,隨後轉身前往門口,讓人去通傳王承恩三人。
等王承恩三人得到訊息,著急趕來天竺殿的時候,滿桂和孫應元也將朱由校送到了馬車上。
“走吧……”
朱由校交代了一聲駕馬車的劉若愚,而滿桂和孫應元也紛紛作揖送禮。
伴隨著劉若愚的“駕”聲,一千大漢將軍拱衛著馬車踏上了返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