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寧夏、太原、大同四鎮成為內地,不知省去了多少錢糧,而關中百姓又得到了多少安定。”
“齊王殿下所做之事,是為朝廷,為大明,也是為天下百姓。”
顧秉謙張口閉口朝廷、張口閉口百姓,把東林派系的官員說不上話。
不過、這並不是代表他是趙南星的對手,趙南星不願意深入反駁,是因為他不想樹敵。
在他眼中,齊王黨雖然奸,但是不亂不賊,還能為大明和朝廷、百姓做出一些積極的作用。
真正又當又立的,還是閹黨,以及隱藏他們之中的五黨官員。
“行了、事情到此為止吧,山東的事情,就按照剛才說的辦。”
葉向高被吵得頭疼,只能再次開口穩定局面的同時,起身準備離開文華殿。
這個時候、他真的想朱由檢快點回來,讓朱由檢親自看看,這朝堂亂成了什麼模樣。
他是不想再接手了,一把老骨頭也折騰不動了,趁著還有力氣,趕緊回家養老去。
這麼想著、他也一深一淺的離開了文華殿,而在他走後的同時,所有官員也紛紛起身離開此地。
六部官員各自返回了六部,倒是黃立極、魏廣微和姚宗文、湯賓尹、官應震等人聚在了一起,乘上馬車向著司禮監行去。
過了兩刻鐘,當馬車停到司禮監門口的時候,眾人一下馬車,看到的是熱火朝天的司禮監工地。
正如左光斗所說的一樣,去歲臘月魏忠賢便請朱由校同意修繕司禮監和內官監,而藉口也很簡單。
他先是說司禮監之中殿宇腐朽,不堪大用,隨後又說內官監官場是皇帝練習木工手藝的地方,藉此讓朱由校同意了修葺兩大監。
只是這一修建,幾十上百萬兩的開支就挪用了出去。
真正落到實處的銀兩,便是連魏忠賢自己都不太清楚。
魏廣徽等人對於工地沒什麼想看的,因此在司禮監太監的帶路下,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魏忠賢辦事的宮殿。
而當他們進入宮殿的時候,見到的是魏忠賢靠在椅子上,身後跟著兩個面白細膩,身材纖細的太監。
這兩個太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兩個女的,而她們在做的,無非就是給魏忠賢捏肩捶腿罷了。
“怎麼來找咱家了?有事?”
魏忠賢閉著眼睛享受,而聞言的姚宗文眯了眯眼,當即哭慘道:
“廠公、您不知道,今日文華殿議事時,那趙南星和左光斗還有東林眾人又開始彈劾您了!”
“嗯?”聽到又是東林黨在彈劾自己,魏忠賢也睜開了眼睛,將肩膀上的纖纖玉手拿開的同時,眼神陰鷙沒有看向姚宗文,反而看向了魏廣微:
“他們又說什麼了?”
“額……”魏廣微見魏忠賢的模樣,只能接過話茬道:
“他們彈劾內官監和司禮監修葺的費用問題,認為廠公您和下面的人貪墨了銀子。”
“不過下官已經當場駁斥了他們,廠公不用上心。”
“……”聽到這話,魏忠賢立馬錶情難看了起來。
自從他掌權以來,一年不到的時間裡,司禮監已經拿到了成千上萬的彈劾奏疏。
奏疏的內容,大多都是在說他搶佔田畝、還是搶佔宅院,收受賄賂的事情。
這些事情魏忠賢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他做太監不就是為了收斂錢財,獲得權力的嗎?
他只覺得這些東林和清流呱噪,恨不得都把他們抓到詔獄裡一頓毒打。
想到詔獄,魏忠賢也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事情我會讓崔應元和楊寰他們去辦的,你們交上一份名錄,推薦合適的官員吧。”
“是……”聽到這話,姚宗文幾人當即應下,而魏廣微和黃立極也先後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