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臣弟認為,可以先告示宣府十營的營兵,只說冬季道路艱難,明歲三春軍餉一同發餉,以此安撫人馬。”
“那明歲呢?”朱由校看著朱由檢,對於兵事上十分倚重他。
“明歲?”朱由檢壞笑道:
“明歲的話,便由臣弟帶御馬監的兵馬去宣府為皇兄發餉……”
一句話說出、讓朱由校眼睛眯了眯,察覺了朱由檢話裡的意思。
御馬監即便人數只有眼下,那也有四千多人,宣府十個營分屬不同駐地,因此一對一的情況下,完全能對一地營兵形成碾壓。
朱由檢親自帶四千多人去押運餉銀髮餉,首先便是不會貪汙餉銀,能直接發到宣府營兵手中。
其次、朱由檢會帶著人馬為十營兵馬親自發餉,只要有空額,那麼領兵將領就只有死路一條。
到時候不僅能省下銀子,還能查殺將領,抄家獲銀。
怎麼看、這件事情都是一件好事。
唯一讓人後怕的,就是朱由檢領兵。
萬一朱由檢造反,那麼自昌平到京城不過百二十里,一個晝夜便能抵達京城腳下。
若是別的皇帝、可能會擔心親王會不會造反,但朱由校不怕。
在他心中,自己的弟弟若是要搶皇位,移宮案那一晚就能成功,不需要大費周章。
他只當是弟弟為了自己這個哥哥出一次遠門,幫哥哥辦件頭疼的事情。
不過……
“若是如此、恐怕弟弟又要被彈劾了,那些個文官怕是不會有什麼好話”
朱由校眉宇間有些憂愁,不想讓自己的弟弟被捲入黨爭之中,但面對他的擔心,朱由檢卻笑道:
“彈劾就彈劾吧,為哥哥辦事,只要哥哥不罰我,那誰能罰我呢?”
“呵呵、這倒也是。”朱由校被他逗笑了,因此抬手拍了拍他道:
“弟弟倒是對麾下兵馬很是自信啊。”
“我不是說了麼?”朱由檢認真道:“要練兵,便是要保護哥哥,叫哥哥安心的坐在皇位上。”
“誰要是敢造反,我便帶兵平了他!”
“好!”聽到這話,朱由校露出幾分欣慰道:
“日後我端坐宮中,便叫弟弟做我的大將軍。”
“額…呵呵…”朱由檢聽到這話,總感覺怪怪的,想起了前世的某個梗。
什麼永樂大帝?不過是朕的徵北大將軍罷了……
我這次要是真成大將軍倒也簡單了……朱由檢嘆了口氣,隨後便起身道: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先去練騎射了,哥哥先處理奏疏,休息好了再上馬。”
“去吧去吧,我叫人弄了午膳,等奏疏處理完差不多也能吃了。”朱由校擺了擺手,示意朱由檢快去,別在他前面嘚瑟。
朱由檢見狀、笑了笑也不說什麼,翻身上了小馬駒,坐穩之後,隨後便取了弓箭,在後左門的廣場上開始了騎射。
他在騎射、好皇兄在處理奏疏,兩人一個人玩鬧、一個人工作,倒真成了“勞逸結合”了。
只是這勞逸結合的逸都被朱由檢佔了,苦都被朱由校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