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哥哥你好好哦!”
“哼!”每次宋清月嬌滴滴地這麼一說,李昭就有點遭不住,轉頭盯著宋清月的好掛著橘子汁的唇,道:“我這麼好,還不快親親為夫?”
“要的要的!”
宋清月抱著李昭的大腦袋,吧唧吧唧上下左右給了好幾個親親。
宋清月跟李昭繼續肉肉麻麻,宋府上,梁氏倒差點要跟來家裡赴宴的自家老母親吵起來。
“母親,您怎麼能跑去王府跟月兒說那樣的話?”
“我如何說不得了?我是她外祖母!你見過哪裡正房嫡妻,懷著身子還不安排妾室伺候男人的?她倒好,勾著大殿下不放人,真是好本事呢!”
“那也要大殿下願意吧?他們王府裡的事,要管也輪不著您去管!”
“不是你跑來跟為娘哭,說是太后娘娘怎麼怎麼罵你的,若宋三那個小丫頭不是那副德行,你能被太后罵得那樣沒臉?”
梁氏洩氣,早知就不回家來跟老孃訴苦的。
梁老大人在前頭跟女婿吃酒了,聽聞女眷們飲宴的偏廳裡頭大女兒跟老妻似乎起了爭執,趕忙從前頭趕回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老妻竟然跑去王府把那位認來的外孫女罵了一頓,當即也著急起來。
“你說說你這是何苦?”梁老大人跺腳,“這樣出息的外孫女,別家求都求不來,你何苦要去說那些話,白白傷了感情!”
“還不是怪你?”梁老夫人轉頭瞪向自家老頭子,“沈家、歐家都有出息的孩子,就咱們家老三,還在山東當那勞什子知府,看皇帝也沒要調他回京的意思。沈家那小夥子都做上侍郎了!你也是沒用的,咱們家回京大半年了,陛下也不給你個實職,還不如回嶺南去呢。我也是為著家裡兒孫著急,若是阿悅能在大殿下那兒得寵了,說不準她哥哥也能叫大殿下拉拔拉拔!”
“你為了家裡著急,可著急了就去把咱們最出息的外孫女罵一頓。宋家小三現在正得寵呢,你這不是……誒!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氣性還這麼大!”
梁老大人嘆氣。
被丈夫這麼一說,梁老夫人也有些後悔。
可望著宋三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梁老大人從前有個寵妾,年輕的時候就跟宋清月那樣似的,柔柔弱弱,看著就叫男人心疼。
明明都懷了身子,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卻還是那麼好看,面板還是那麼光潔白皙,微微的憔悴中甚至帶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清冷感,當時差點沒把梁老大人的魂給勾跑了,每天下衙門回到家,第一樁事便是要去那小妾屋裡坐上一坐。
她自己呢,懷了身子之後卻是長斑、脫髮、發福什麼都來,也就是自個兒懷孕之後,跟梁老大人夫妻之間的感情漸漸淡了下去。
之後她開始漸漸心灰意冷,主動又給梁老大人納了兩房美妾,使手段叫幾個妾室之間掐得你死我活,逐漸都叫梁大人厭棄了去。
她一生最得意的就是培養出梁懷玉這麼個女兒,福氣好,挑中了個出息得不得了的女婿,而她一生中最遺憾的,則是自己兩個嫡出兒子的本事遠遠不如女婿大。
好在庶出的幾個也都不成器,沒一個壓得過自家兒子的。
梁氏和梁老大人都不知老夫人有這樣的心結,都覺得梁老夫人跑去王府把宋清月臭罵一頓是失心瘋了。
他們又哪裡知曉,梁老夫人一瞧宋清月,心中的無名之火便騰空而起,壓都壓不住。
“那你們說怎麼辦吧,罵都罵了!”梁老夫人氣悶。
梁老大人嘆氣:“算了,這事兒也不定就是夫人的錯,說不定是老三那兒有什麼事沒做好,叫大殿下不高興了。老夫找機會問問女婿。”
梁老大人這麼一說,梁老夫人剛鬆下來的氣又被吊上去!
兒子那兒出了事可比梁瞳悅那兒出事要嚴重!
梁氏跟著心中惴惴:“還是父親想得周到,這王府後宅之事,說不準也不全是後宅的事。母親,有事多跟父親商量,別咱們自己亂了分寸。”
“是,你母親這麼大年紀了,倒還要你來說教!”
“母親!女兒沒有責怪您的意思,只就是日後彆著急,有什麼話您慢慢說,清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等她生了小世子,咱們再備個好禮送去就是了,好不好?母親?”
“我是人老了,老糊塗了!日後這樣的事我也不摻和了,下次再去王府,讓老三媳婦自個兒去!”
梁老夫人揮手,心裡還是不舒服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