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個我不用挖她心的理由。”錦長老並未收手。
“她，她，她的身體也能用來煉丹吧，咱們現在是要收服她的神魂，這肉身，咳咳，就粗粗煉製一下，還是別要弄壞的好。”閆晗絞盡腦汁想出了這麼個藉口。
“也對，她的肉身也要完整地帶回去。”錦長老緩緩收手，坐在季微涼身旁，看著她。
“……”
“那，那個，錦長老，你還在陣中，是不是有點危險？”閆晗小心翼翼地開口。
這萬煞歸靈陣，除了主持法陣的修者，陣中的一切都會被化歸陣中。
“煞魂怎麼越來越少了？”錦長老突的開口。
“可能是，季微涼的神魂特異，煉製時需要的煞魂比較多？”
“太少了，不夠煉製，索性把五行煞靈也與她一起煉製吧。”錦長老抬手，一顆煞靈晶被打入季微涼的眉心。
“！！！”閆晗瞪大了眼，那可是煞靈晶。
煞靈就是魂魄，能以無形生有形，煞靈晶的珍貴可想而知，而且那東西根本不是活人可以觸碰的。
這個錦長老，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擁有這樣珍貴的東西？
莫說仙息堂，哪怕是在赤虹界，一般人也不可能接觸的到煞靈晶！
“看好她，我要去取煞靈，你只管煉製就好。”
“你是什麼人？”閆晗問，“錦長老不可能會有煞靈晶！”
“我昨夜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我夢見自己遇到一些很討厭的人，但是那些人無關痛癢，因為我終究會遇見自己喜歡的，自己在乎的人，你說，你是我喜歡的人，還是我討厭的人呢？”錦長老沒有回頭，“不管受多少的苦，遇見多少討厭的人，只要最後能遇見那個自己想遇見的人，那麼，一切都值得了。”
“你？喜歡季微涼？”閆晗震驚了，這錦長老見到季微涼才多少時間啊，這就愛上了？
“哈哈哈哈哈，季微涼，她算是女人麼？”錦長老哈哈大笑，“她這樣的人，在我眼裡，跟條野狗沒有什麼區別，你會愛上一條野狗嗎？”
閆晗不敢說話。
“或許你還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整個越州，都沒有比她更心狠，更決絕的人了。”錦長老眯了眯眼，“不過就連這樣的人，都會對一個人全心全意，為那個人放棄一切權勢名利，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話音落盡，人影亦散去。
這人絕對不是錦長老！
他是誰？他為什麼要幫季微涼？
閆晗不知道，但是這是難得的機會。
躡手躡腳地走到季微涼身邊，閆晗探了探她的鼻息，嗯，還在吸氣兒，沒死。
而此刻，錦長老已經離開了血霧禁制，他站在殘破不堪的洪城中，抬眼無盡的暗雲。
“萬仞死海？這倒是好東西。”錦長老抬手，嘴角露出一縷淺笑，有了這個東西，他可就好做多了。
“喂，你是誰？”守在血霧外的藺玦瞪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元嬰修者滿是戒備。
“元嬰的神魂可是大補。”錦長老眯了眯眼，笑著朝藺玦一擺手，“你就好好當你的看門狗，如果實在不夠，我再來找你。”
藺玦不解，明明是同等修為，為何那人讓他覺得那麼危險，即使面對季微涼，他都不曾有過那種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