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的是,和馬姑娘一樣,瑪格麗塔也是一位養女,還都姓瑪。
毫無疑問,與瑪格麗塔的結合是胡亞雷斯成為政壇新星的重要一步。
從旁人的角度看,胡亞雷斯這軟飯吃得簡直出神入化,血賺。
很難想象這對夫婦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他們的感情似乎不錯。
“這是我的妻子,瑪格麗塔。”胡亞雷斯為馬哨介紹了自己的妻子。
“你好,女士。”馬哨起身問候。
胡亞雷斯緊接著對妻子說道:“親愛的,這位是來自北方的阿帕奇大酋長,馬哨,我想你還記得他。”
“哦,當然,一個大英雄!”瑪格麗塔驚喜地看著馬哨。
“過譽,過譽。”馬哨有點不好意思。
“絕對沒有。”瑪格麗塔說,“我和貝尼託知道你的經歷,連敵人都無比尊敬的‘天空之子’,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證明一個英雄呢?”
“……事實上,我們一直想去那座城市看看,那座消滅了瘟疫和歧視的潔淨之城,叫‘眠熊城’,對吧?”她想了下。
馬哨點頭:“是的,如果你們來的話,阿帕奇一定歡迎之至。不過我還想說,有些傳聞太誇張了,在我看來,眠熊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瑪格麗塔末了說道:“馬哨大酋長,相信你和貝尼託有很多共同語言。”
“顯然。”胡亞雷斯笑道。
馬哨和胡亞雷斯的交談,基本上什麼都會涉及。
隨著交流的持續,雙方的拘束越來越少,逐漸能說出一些不會與陌生人談的真實想法。
大約半個小時後,馬哨便不由驚訝於胡亞雷斯的激進。
他知道胡亞雷斯是一位進步人物,但沒想到其觀點比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人都激進得多。
並且,胡亞雷斯的激進是發自內心、帶有強烈情緒的那種激進。
比如在交談時,他不止一次地大罵各種教會機構。
“……應該把教會的財產統統沒收,還有那些裝神弄鬼的傢伙,也應該取消他們的所有特權!”胡亞雷斯這樣說道。
“我也這樣認為。”馬哨喜歡這樣的觀點。
“他們不事生產,但卻佔據著大量的財富,以及崇高的社會地位。毫無疑問,他們是社會的蛀蟲。”
實際上馬哨的想法比胡亞雷斯更激進,激進得多,特別是在宗教的問題上。
但不論前世今生,他的很多想法都註定只是想法。他沒有辦法消滅宗教,肉體上不能,精神上也不能。
不僅如此,他甚至要向宗教妥協。
胡亞雷斯問:“你是無神論者?”
馬哨沉吟道:“嗯……如果有人說我是個無神論者,我一般不會承認,但也不會反駁,這是一個不必解釋的誤會。”
“但如果有人說我是個什麼教徒,我會認為這是一種極大的侮辱或者挑釁。”
“所謂的上帝、大靈,誰知道呢,也許宇宙中確實有個超然的存在,但這和宗教無關。”
“那些穿著滑稽服飾的神職者,無可能是神的代言人,而只是吃著我們血肉的蛀蟲。”
胡亞雷斯笑道:“一點都沒錯。”
“阿帕奇也有薩滿吧,你怎麼處理他們?”他問。
“過去的那種薩滿已經基本不存在,我把他們關進了監獄,或者地獄。”馬哨說。
他又道:“現在的阿帕奇薩滿,只是一重身份,而不再是職業,他們唯一的特權就是在災難中挺身而出。”
胡亞雷斯:“那可真是大快人心!我一直都想這麼做,希望有一天能實現。”
馬哨:“胡亞雷斯,如果你想了解現在的阿帕奇薩滿是什麼樣,不妨去問問長毛,我的一個助手。”
“哦?”胡亞雷斯有點沒聽明白。
馬哨繼續說道:“效仿切羅基人,阿帕奇也開辦了一家報社。”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這次來瓦哈卡,是希望在這裡建立一家分社,長毛就是分社的負責人,他也是一名新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