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大蒜素的抗菌能力相當強悍,而且不容易產生耐藥性,對人體的副作用也小,是一種卓越的抗生素。
它之所以沒有成為人體的主流用藥,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易儲存,常溫下16小時即分解。
馬哨製作的這一袋“蒜酒”,如果當晚沒有及時用掉,天亮之後,效果估計就要打個對摺。
由於這個特性,後世很多名義上的大蒜素產品,其實根本就不含真正的大蒜素,只有一些大蒜素的近親或者分解產物。
這些偽大蒜素雖然可以長時間儲存,實際作用卻不能和真正的大蒜素相提並論。
唯一比較方便獲取的真·大蒜素,大概也就是吃餃子時現搗的新鮮蒜泥了。
一袋大蒜素酒精溶液的效果,比馬哨預想的要好。
僅僅到了後半夜,三雪的高燒便開始迅速消退,等到天亮,她的體溫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所以當馬哨早上醒來前去看望三雪時,一進屋便看到了人們的笑容。
“蒜酒生效了,三雪的病情真的好轉了!”紅女說道。
“酋長,您果然是大靈的使者!”一位薩滿狂熱地說。
馬哨也有點驚訝。
他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發現三雪的體溫確實已經基本恢復正常,臉色也好了些,只是還未醒過來。
小麻雀一臉開心:“我就知道哨子哥一定有辦法!”
見大蒜素確實可行,馬哨心情也愉快起來,笑了笑:“先別掉以輕心,繼續好好照顧三雪。”
訊息很快傳遍全族。
人口不到一千兩百的眠熊氏族,其實就是個村子,鄰里的事本就很容易傳開。
何況昨天馬哨還下令收集大蒜,又當眾搗碎,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和議論。
酋長用大蒜和烈酒製作了一種藥,將垂死的三雪救了回來!
這個印第安人聽上去本就有些不可思議的故事,在傳播的過程中不斷添油加醋,變得更加誇張。
對多數族人來說,這種神蹟一般的妙手回春可比什麼推廣文化教育有衝擊力多了。
當下人們紛紛更加崇拜馬哨,各種馬哨本人並不喜歡的神神叨叨的言論不受控制地蔓延起來。
甚至於有人說是大蒜主動向馬哨請求獻身自己的,簡直離譜。
幾天之後,三雪已經恢復得不錯。
而伴隨著族人的討論,馬哨也趁機召集了一次氏族會議,並且是在廣場舉行,允許所有族人旁聽。
“今天會議的主題是酒精管制。”他幾乎開場就說。
“酒精?”這是個新詞,人們似懂非懂,但倒是能聽出它和酒有聯絡。
馬哨解釋道:“所謂酒精,就是酒的精華。酒精少而水多的酒便是普通的酒,酒精多而水少的酒便是烈酒。”
“原來如此。”人們點點頭。
馬哨繼續說道:“酒精是‘蒜酒’的關鍵之一,沒有酒精便制不出這種神奇的藥。三雪的事情你們已經都知道了。”
“所以,為了寶貴的酒精不被浪費,同時也為了督促更多的人戒酒,眠熊氏族今後將實行酒精管制,成立‘酒藥局’,對所有酒精飲料進行管理。”
“所有族人手裡的酒精飲料,都將由‘酒藥局’收購,然後只在醫治傷病時發放。以後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製造、持有、交易、飲用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