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所有印第安儀式,慶功儀式上也少不了跳大神之類的宗教活動。
在幾位大酋長和薩滿祭司的帶領下,人們愉快地詛咒著敵人,並祈禱下一次勝利的到來。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流程是嘉獎戰功,戰士每殺死一個阿拉帕霍人,就可以換來一根鷹羽以及一袋烈酒作為獎勵。
馬哨自然得到九根鷹羽,還有九袋烈酒。
“這是屬於你的榮耀。”平原大酋長從大祭司手裡接過九根鷹羽,然後親手將之綁在馬哨的頭髮上。
九根羽毛還不宜編成戰冠,而且戰冠的製作頗耗時間,一時半會也編不出來,便和多數人一樣,直接綁在頭髮上了。
“感謝你,尊敬的大酋長,以及大祭司……”馬哨不失禮貌地說道,這羽毛頭飾他覺得還算美觀,至少比此時他臉上塗的顏料好看多了——勝利者必須用紅色顏料塗在臉上,這是傳統。
“還有這個。”大酋長又笑著一招手,旁邊一個戰士便有些吃力地抱來九個大皮袋。
“最火熱的烈酒——沒人不喜歡它!”
烈酒是印第安人和白人交易時獲得的最主要商品之一,越來越多的印第安人都痴迷於高濃度酒精帶來的強烈麻醉感。
馬哨前世就聽聞印第安人的酗酒問題很嚴重,但由於眠熊氏族很少有烈酒,直到最近他才知道,印第安人的酗酒問題其實此時就已經存在了。
不得不說,花費大量財物從白人手裡買烈酒喝,絕對是印第安人做的最虧的生意,甚至可能沒有之一,簡直堪比從英國大量購買鴉片的清國人。
染上酒癮的印第安人日漸墮落,上進的希望更加渺茫,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二十一世紀都沒有解決,也沒有人幫他們——喝酒是自願的,高尚的自由主義者白人有什麼理由干涉印第安人自願的選擇呢?
除了鷹羽和烈酒,作為戰功最卓著者,馬哨還得到了來自另外三個部落的獎賞。
“平原部落的勇士,我代表梅斯卡萊羅部落向你表達敬意。”梅斯卡萊羅部落的大酋長說道,然後取來一副繪有複雜圖案的蒙皮木盾。
這位大酋長遞來盾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大靈祝福過的盾牌,可以幫你抵擋一切傷害。”
“……”馬哨一陣汗,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失禮貌地接過盾牌,同時道了聲謝,“感謝我的兄弟部落。”
“勇士,這是吉卡里拉部落的禮物。”吉卡里拉部落的大酋長牽出一匹棕馬。
這匹馬雖然不及黑鋒,但看上去也還算雄壯,馬哨當然更是感謝了。
最讓馬哨印象深刻的則要屬奇裡卡瓦部落的贈禮,當這東西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收下它吧,寶刀贈英雄。”奇裡卡瓦部落的大酋長是個顴骨突出的中年男人,他微笑著遞來一把閃著光的短刀。
純金的刀!
馬哨感謝之際,便拿來手裡掂量了下,估計有大約一斤重。
這麼多黃金,就算純度不高,也絕對堪稱厚禮了,按照後世的價格,差不多相當於二十萬軟妹幣,或者三萬多美元。
馬哨瞬間就記住了奇裡卡瓦大酋長的名字——橡木,以及他那突出的顴骨。
就是單純覺得這人適合做朋友,嗯,就是這樣。
獎賞戰功的環節結束,氣氛卻愈發熱烈。
“讓我們來盡情地痛飲!”平原大酋長高舉酒袋,看著四周的阿帕奇人。
“嗚咯嗚咯嗚咯——”
伴隨著一陣叫嚷,幾乎所有人都舉起酒袋,而後仰頭灌下烈酒,咕咚咕咚一陣豪飲,轉眼間空氣中滿是酒精的味道。
“為了部落!”
“這場勝利只是個開始,阿拉帕霍人很快就會被我們徹底擊敗,他們再也沒有資格出現在我們的草原上!”人們在酒氣中豪言不絕,助興的鼓聲笛聲也夾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