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對了!豪哥,要不要和呂家他們通個氣,聽說現在呂家專殺敢接黑冰臺任務的人,要是他們來了涼山,全性必然會有顧慮。”羅幼華眼中精光一閃,突發奇想道。
風正豪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語氣有些顧慮道:“這不算我風正豪向呂家求救麼……不太妥當。”
羅幼華澹澹一笑道:“豪哥,我就知道你擔心這個,你這是關懷則亂了,先不說‘天下會’這還只是個概念,沒對外宣佈,也沒跟哪都通報備過,面子上自然不會過不去;再說咱不是和牧由也算打過交道了嗎?把訊息交給他的小棧,相信呂家會自己過來的。”
《仙木奇緣》
風正豪“恍然大悟”,對這個提議拍桉叫絕,他雙手抓住羅幼華的肩膀,激動道:“哎呀……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活泛,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好好好,你這就幫我聯絡一下牧由,我去跟大畢摩道歉,我惹上的麻煩,不要讓全性這群傢伙闖進‘神林’就好。”
這個彝族寨子三面被供奉的“神林”包圍,唯一正規的入口有巫覡守護,全性要是過來,必然要闖入神林,寨子裡的人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豪哥,唐璨應該已經去過了,你記得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比賽,這個機會可難得啊。”
風正豪也感嘆一句,他的爺爺風天養在甲申事發之後不再被涼山承認,如今時過境遷,再以外人的身份來到涼山,大畢摩特意為他放寬了年齡限制,讓他也獲得進入祖地的希望。
……
唐璨找過了大涼山畢摩,人家也沒想著摻和這事情,只是加強了寨子的防護,又跟客人們通了氣,保證在大涼山誰也動不了他們。
於是第二天,涼山巫覡大比的十二強決鬥正常開展。
黑管兒也搬好小板凳觀戰,唐門的眾人也來了,找了個好位置聚在一塊兒。
這裡不是天師府或者少林寺,沒有多麼龐大的場地,只是在寨子後有一處乾乾淨淨的空曠磚地,大比就在這裡進行。
彝族小夥子持土槍和鞭炮上去先讓觀眾聽了個響,煙塵還未散去的時候,紅河和雄楚的參賽選手已經上場。
臺下的黑管兒無奈笑笑,深山老林的,嚴打也波及不到這地方啊。
紅河一方的參賽選手是男覡,一個瘦弱的小白臉,名叫白霜月,這種是黑管兒最討厭的男人;雄楚一方出動的則是女巫,身材火辣,一臉英氣,據說還是刑警,名叫熊飛雁。
黑管兒看了眼熊飛雁,倒是對她頗為欣賞。
聽旁人說起,這熊飛雁用的不是彝族巫術,她繼承的是華北一帶快要失傳的“大祝”。
大祝是西周始設專司祭祀的官職,和古彝巫術十分相近,手段也是奇妙非常。
熊飛雁念過咒,喚出五個黑漆漆的“護鼎衛士”,這五衛士各司其職,一人手持長戈正面進攻,兩人握劍從旁輔助,還有兩個手持盾牌在主人身旁防禦,氣勢不錯。
白霜月看著有點娘,手段卻不低。只見他掏出一根嫩綠的枝丫,輕輕一晃,枝條便像是活過來一般纏在白霜月手上,像是一柄碧玉製出的如意。
“青岡櫟枝!”
臺下很快有人認了出來。
“葉子上面刻有經文,他真的是煉器師!”
白霜月,這次巫術大比的熱門,他既是巫師,同樣還是一個天賦極高的煉器師!
傳說畢摩祭司騎著黃牛運經,渡水時綁在牛角的上的經書被水浸溼,畢摩便將經書放置在樹枝上曬乾,哪知經書卻被綠葉粘去了一半,從此神樹神枝的傳說和祭拜它們的習俗就這麼傳下來。
“青岡櫟枝”就是白霜月苦心孤詣多年煉製出來的法器,攻防一體,運作自如。
熊飛雁的衛士呼喝著,各持兵刃攻向白霜月,櫟枝法器在白霜月炁的催動中迅速生長,化作威力非凡的利器,已經成長得極其茂密的樹枝彷佛白霜月的第三隻手,霎時間便將護鼎衛士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