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鳩的臉上帶著笑意,還對那名正在賣力幹活的安德魯揮了揮手。
“快點,安德魯!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
“好的,酋長先生!”安德魯大聲回答到。
白人俘虜中也有幾個不服氣的,但是在安德魯面前他們最多隻是都囔了幾句,被安德魯幾個耳刮子便教訓得服服帖帖。
也算是以白制白了!
斑鳩就這樣和木偶泥塑一般計程車兵們站在一起,一動不動。
後背被汗水浸透了,心底卻像是被塞了一坨冰塊,冷得絞痛。
巨硬終於忍不住,輕聲問到:“斑鳩,真的要放他們回去嗎?”
“嗯。”
斑鳩努力地將自己的兩條嘴角上揚,用盡全力保持著輕鬆的微笑。
“為什麼?”巨硬憤憤地問到。
“因為……”,斑鳩的上下牙齒碰在了一起,咯吱響了一下,“上天有好生之德……”
巨硬的臉上露出一陣傖然的慘笑,“呵呵……呵呵……”
然後退回到了一邊。
他不會懷疑斑鳩的命令,也不會拒絕斑鳩的決定。
他只是覺得……
心如刀絞!
……
“酋長先生,做好了!”
安德魯拍了拍手,走到了斑鳩的面前。
現在,那一群將近一百之多的白人士兵,一個個都被反綁著雙手,再用繩索串起來,排成了彎彎曲曲、首尾相接的佇列。
似曾相識。
如果還能在脖子上綁上樹杈,那就更像了。
不過,斑鳩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滿足自己越來越變態的惡趣味。
他現在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悚然警醒。
隨著在這個世界呆得越久,自己的心底似乎越來越扭曲起來。
曾經那個善良得連殺一隻雞都感覺噁心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並且,每一次看見敵人在自己的槍口下哀嚎,求饒,他的心底竟然隱隱會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他有的時候真的會害怕,害怕自己在殺戮的道路上迷失了本性,最後成為了自己所曾經憎惡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