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後內維爾還是成功地說服了自己的叔叔,將埃爾帕索的西線擺上了談判桌。
“親愛的叔叔,論起打仗,整個克羅基特家族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但是,在另一個戰場上,你得相信我!”內維爾說到。
在那一刻,老克羅基特表情複雜,內心更加複雜。
“打破皇帝拿破崙的並不是威靈頓麾下那一群亂糟糟計程車兵,而是那些穿著乾淨的禮服,端著波爾多紅酒的紳士們——叔叔,我得去那裡打仗!”
老克羅基特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走到了窗戶邊。
夕陽像是壁爐裡即將燃盡的煤炭一樣通紅,老克羅基特最後還是鬆開了緊緊抓住窗欞的手。
“去吧,內維爾!去吧!”老克羅基特頭也沒回的朝身後揮了揮手。
就這樣,老克羅基特交出了他一半的防區以及軍團裡兩千名士兵,換來了內維爾克羅基特在德克薩斯國會大廈裡有一間小小的辦公室。
二十年前,老克羅基特帶著三十名士兵來到路易斯安娜,想要重新奪回曾經屬於他們的土地。
但是他失敗了,路易斯安娜永遠不可能再回到法蘭西的懷抱了。
彼時,偉大的皇帝已經被流放到了聖赫勒拿島,老克羅基特最大的夢想便是帶著大軍重新殺回歐陸。
只是,還沒有等他的計劃成型,偉大的皇帝便死了。
老克羅基特心灰意冷,從此便帶領著這支他胼手砥足建立起來的埃爾帕索軍團,駐紮在德克薩斯,成為了孤星共和國的西北屏障。
歲月無情的剝奪了老克羅基特的一切。
剝奪了他的榮光,剝奪了他的雄心,也剝奪了他曾經旺盛的精力。
如今,連他視若骨血的軍團,也要被剝奪而去了。
“去吧,我的內維爾!”老克羅基特獨自在窗子邊守到了後半夜。
“去吧,我的埃爾帕索!”
“去吧,都去吧……”
法蘭西,法蘭西啊!
我像是一個醉漢,將這一段回鄉的路,走得蜿蜒曲折,蕩氣迴腸。
左一腳十年,右一腳十年。怎麼還是走不到你身邊?
……
老克羅基特的落寞,卻是新任指揮官彼得布魯克的狂歡!
埃爾帕索,我來了!
彼得布魯克從他的身後關上了門,腳步變得輕盈而愉快。
他趕走了所有人,獨自在屋子裡哼起了小曲。
從現在開始,埃爾帕索軍團開始了崩塌!
那個頑固得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一樣的老克羅基特,終於撐不住了!
阿拉莫軍團的輝煌,終於來臨了!
為了這一天,阿拉莫軍團苦心積慮地等待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