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那孩子比嬌嬌還要小,今年幾歲?”
“過了年十四,是小了一些,不過嬌嬌年紀也不大,不如先讓他們兩人把婚事定下來,這樣也正好收了嬌嬌的心思。”
唐九德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想起來剛才去織造坊受得氣唐九德臉色沉了下來。
唐嬌那性格是隨了江南明氏一家,不是一個聽話的,現在趁著她生意沒做大好掌控,還是早早定下來親事,萬一日後她能耐了,怕是他這個父親都要成擺設了。
他們兄弟兩人在這般談話沒顧及旁人,沒注意到書房外邊的小廝把他們的談話全都聽了進去。
等到唐十安離開,這小廝也退了出去,出了府敲開了織造坊的後門。
開門的是織造坊成立時招進來的護院,小廝對這護院耳語一番悄悄裡去。
護院左右瞧了瞧,確定沒人關了後門,去了賬房見正在整理賬目的魏書臨,把唐九德兄弟兩人的談話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他聽。
魏書臨氣得哼笑。
這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竟然為了緙絲技藝就這樣坑害自己女兒。
當晚,魏書臨就把陳培堯約在了外頭茶館,把這事又彙報著給了陳培堯。
“公子您可要想想辦法,小姐這般人物,可不能讓唐九德禍害了。”
陳培堯垂著眉眼看著手中的茶杯,神色晦暗不明。
魏書臨很是著急,“少爺,在這個家裡,也就您能幫小姐了。”
陳培堯終於抬眼,眼神淡淡,“你倒是對唐嬌關心的很。”
不知為何,魏書臨心裡咯噔了一瞬,總覺得陳培堯話中有話。
他緊著頭皮遲疑了一瞬,才道:“小姐和善,而且也是一個可憐人……”
“少爺放心,屬下誓死效忠的是您。”
陳培堯收回視線,“無礙,她自己能解決。”
那小狐狸有主意得很,這點事情不可能著了唐九德的道。
雖然這般想著,可心裡還是不舒服。
那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踐踏的感覺。
這茶喝著也沒甚滋味,陳培堯付了錢起身離開。
魏書臨把他送到樓梯口,看著他走遠才鬆了一口氣。
他是太關心唐嬌了還是少爺太過冷漠?
明明之前對唐嬌挺特殊的,他甚至還懷疑少爺對唐嬌有些男女之間的意思。
不過看少爺今日這番表現,怕是唐嬌對於他來說也只是在唐家站穩腳步的棋子罷了。
經歷過陳家那種事情,怕是主子很難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