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
她敢於和愚昧的唐九德抗衡,如今所做的生意也是在試圖掙脫開唐九德的束縛。
她比大多數的男兒都要讓他另眼相看。
唐嬌不知道他的心思,聽他這般問一陣無語。
為何你心裡沒點數嗎?
“我知曉哥哥是為我著想,可哥哥若是要幫我,肯定要付出什麼代價,我不想讓哥哥為難。”
其實只是單純地不想給唐家帶來禍害,因為她知曉陳培堯背後不是一般的仇恨糾葛。
陳培堯卻怔愣了一瞬。
這小狐狸竟然還有為他著想的一天?
這感覺還挺……高興。
胸腔裡被這種歡快的情緒充斥著,他竟覺得今日不慎明亮的月亮甚是美好。
兩人並肩而行,說著一些有的沒的,隨後分開各自回了院子。
這一晚,陳培堯罕見的沒有夢到折磨了他兩年的那個夜晚。
可夢裡,又出現了一個擾亂他心神的女孩。
*
早上唐嬌是被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的,她坐起來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冷意,趕忙又躺回到了被窩。
一個噴嚏打出來驚動了外頭的胖丫。
“小姐可是要起床?外頭正下著雨呢。”
唐嬌擁著被子坐在床上,把臉放在膝蓋上打著哈欠,不甚清醒。
“今早上鄒娘把新衣服送來了,小姐您試試嗎?”
唐嬌癔症了好一會兒才讓胖丫把衣服拿過來。
月白色錦緞,是時興的款式,針腳細密也很厚實,這個天氣穿正好。
吃了早飯唐嬌去了西邊院子。
幾名織女都是手腳利落的,學東西也快,如今獨自完成一副簡單的緙絲不成問題。
唐嬌清閒下來也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幾位織女一邊聊著天一邊做事,唐嬌聽他們說著各家的家長裡短挺有意思。
也就在這時魏書臨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兩人都撐著傘,唐嬌隔著窗子沒看清,只能看見後面那人身形高挑。
魏書臨在廊簷下收了傘,抖乾淨了身上的雨珠方才進來。
他而立之年,長了一張嚴肅的臉,穿過外間廳堂走進來織女們噤了聲。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