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點頭答道：“至少會保持影視內容持續輸出。”
龔建斌湊近一些，問道：“方總有沒有想過，方舟文化和豌豆影片進行深度合作？”
方醒看著他的表情，問道：“龔總說的深度合作，指的是多深？”
“要多深就可以多深。”龔建斌說了一句看似開玩笑的話。
“龔總這是準備挖企鵝影片的牆腳啊。”方醒也用開玩笑的語氣調侃。
龔建斌接著說道：“企鵝集團有自己的影視公司，而且是全生態閉環，方舟文化不在這個閉環裡，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是深度合作，沒有利用價值，隨時可以拋開。”
這句話有離間的嫌疑。
不過，他說的情況確實是真的。
企鵝影片屬於企鵝集團的子公司，而企鵝集團文娛領域的事業群，從到漫畫，再到動漫，再到影視，整個生態鍊形成閉環，每個環節都有子公司圈地。
這就意味著，除非方舟文化成為企鵝集團的子公司，否則永遠進不了這個生態圈。
而且，企鵝影片的戰略合作，不是企鵝影片的CEO可以決定的，需要得到集團總部的支援。
事實上。
當初企鵝影片副總裁李雪瑩提出想要獨播《黑暗榮耀》的時候，方醒是有考慮過的，但想要獨播《黑暗榮耀》，那就不是開個保底合同就能談成的。
如果當時李雪瑩能做主，讓方醒增加持股，成為企鵝影片真正意義上的大股東，那麼獨播是可以談的。
只不過，這種涉及的股權結構的戰略合作，不是李雪瑩能做主的，甚至不是企鵝影片總裁能做主的。
甚至可以說，這件事根本沒有談的空間。
然而，《黑暗榮耀》一旦給企鵝影片獨播，這就意味著觀眾想要在正規網站看這部劇，就需要在企鵝影片註冊VIP會員。
以這部劇的霸榜的熱度，會給企鵝影片帶來一大批VIP會員，甚至是搶奪其他影片網站的會員。
這對企鵝影片是絕對的大賺特賺。
然而，獨播對方舟文化來說，其實是少賺了。
畢竟三大影片網站，VIP會員數量都是接近一個億的，企鵝影片獨播，就相當於放棄了另外兩大影片網站兩個億的VIP觀眾，再算上其他影片網站的觀眾，CPM分賬至少腰斬。
這也是熱播劇通常都是多平臺聯播的原因。
方醒當時說的，需要戰略級的合作，才能獨播《黑暗榮耀》，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然而，沒有人知道《黑暗榮耀》能猛到那種程度，甚至在外海市場都能屠榜。
因此，這個獨播合作，從一開始就沒有談的空間。
現在。
豌豆影片的總裁龔建斌，用開玩笑的語氣表示，想要和方舟文化深度合作，甚至是能多深就多深。
語氣是開玩笑的，但說的話是認真的。
其實，這是一次投石問路，探聽方醒的意思。
如果方醒有意深度合作，那麼就可以繼續往下談。
方醒沒有直接拒絕，但也沒有立即答應，而是饒有興致的盯著龔建斌看。
龔建斌知道這是在等他接下來的誠意，於是聊起去年的事情：“去年的時候，我聽說企鵝影片跟方總談過獨播《黑暗榮耀》的合作，但是最後沒談成。”
方醒也不否認：“企鵝影片的李總確實有聊起過這事，但其實這個事情沒有談的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