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願賭服輸,一會晚自習中間下課你就去問。”
又過了十幾分鍾,打鈴聲終於響了,很多同學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可見這晚自習對於許多學生來講還是很無聊的。正要起身去水房洗臉的張巴久被於美娜叫住!
“久哥,和我們講講唄,你那個“姐姐”是誰啊?沒周都去打電話?不會墜入愛河了吧?”
張巴久也很意外,沒想到自己從來不談的秘密還是被發現了。本來不打算說的,可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便又坐回了作為道:
“你們真想知道?那你們可不能去打小報告”
本來還在趴著的劉燕飛猛然轉過了頭和在一旁的李天恆瞬間來了精神說到:
“久哥,你還不相信我們嗎?你只管說,傳出去一句,我給你洗一個月衣服!!!”
張巴久也不再隱瞞,如實的將起了這段回憶
那還是剛上高二的時候,有一次放月假,他和他的發小項國瀛一起做公交回家,同行的有他的姐姐和姐姐的同學。
這兩個都是高三的學生,從校服的顏色上能夠明顯的區分出來,國瀛的姐姐是一個胖胖的肉嘟嘟的女孩子,叫項凡羽。而她的同學個子和她差不多,大概162左右,但卻瘦的可憐,標準的瓜子臉,臉上白淨,儘管頭髮也是那種剛剛過耳標準學生模樣。但可以想象,留起頭髮,無論是披肩還是紮起來,都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女孩子。
說來也巧,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背的書包竟然是那種類似男孩子爬山揹著的登山包,而張巴久背的書包和她的書包竟然如此相像,由於放假車上的人很多,張巴久和項國瀛都紳士的讓出了座位讓她們兩個坐著,董玲玲的作為挨著一個身穿黑色半袖外面套著一個袖口寬大的皮夾克的社會人員,頭髮染成那種紅黑色,在袖口隱約能看見其手臂上紋著紋身,嘴上叼著煙,顯然是那種不好惹的人,董玲玲坐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身體也顯得極為拘謹和小心,張巴久好像看出了她的難處,走上去說到:
“要不你站著,我坐在這兒?”
對於張巴久的提議,董玲玲卻很同意,她一方面不想惹事,另一方面是對這種人的害怕,於是起身將座位讓給了他,可是自己的書包並沒背上,依舊靠在車坐上。張巴久看到座位上的書包也沒理會,隨手將自己的書包放在了座位邊上的空地上。
公交晃晃悠悠的行駛在馬路上,周邊的風景如同留影機般飛速劃過,本就坐落在縣城西北角的學校在道路兩旁的樹叢中顯得更為偏遠,張巴久的家在城南的一個老舊小區中,這晃晃悠悠的公交車,伴隨著那時而飄進鼻子裡的二手菸,讓人心聲睏意,而那個作為上的社會青年可能抽菸有些上頭,似睡非睡的靠著車窗,張巴久也倚靠著座椅的靠背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司機一聲聲催促中,張巴久醒來了,望著車窗已經到了公交車站,和他一起醒來的還有旁邊的社會青年,那青年瞟了瞟他下了車,他也背起了書包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張巴久並沒有注意自己背的書包,高二的學生月假沒有作業,他自己只是象徵性的背了一些做過的卷子和一些用過的筆記本回了家。隨意的將書包扔在了門口的桌子上,回到自己的屋倒頭就睡覺去了。
張巴久的母親是一個38歲左右的婦女,叫張鳳,這些年家裡家外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張羅,略微臃腫的身材,眼神卻異常堅定,將將160的身高,卻把家裡的上上下下打掃的一塵不染,桌子上擺著一盤盤包的餃子,熱氣騰騰的,廚房的門雖然關著,但仔細聞聞,還能聞見些許肉香。她有些擔心的在廚房裡說著:
“兒子,今天你怎麼回來晚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可開啟廚房的門張鳳看見兒子早已放下書包回屋子睡覺去了,心裡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
等張巴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張媽媽說著:
“我看你最近也挺累的,要不咱們回爺爺家去住兩天,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張巴久但是很想念爺爺奶奶也就答應了!
也就是這兩天,張巴久玩的很舒服,書包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啟過,直到開學時,他剛到班級,發小的姐姐和他的同學找到他,才說起拿錯書包的事兒,他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貪玩和疏忽,讓這個學姐因為沒完成作業,被老師狠狠地罵了一通。
他也很識趣,知道自己犯了錯,主動說:
“這樣這是我的手機號還有QQ,等在放假我一定請你們吃飯,好好賠禮道歉。”
見張巴久都已經這麼說了,董玲玲也不好為難,但是這頓飯肯定是要吃的,把自己的QQ號給了張巴久。
就這樣請客吃了一頓飯兩個人也算認識了!
而真正開始聊天還是張巴久升高三那年的夏天,學姐早就已經高考結束,而自己也放了暑假,閒來無事的張巴久翻著動態,看到了學姐的動態,照片中,她已經留起了長髮,還有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張巴久開啟了和董玲玲的聊天介面打了一句祝福!也正是這一句祝福,將兩個人的心一點點的拉進,直到現在,儘管好久沒見面,但心中所想起的一點一滴還是讓張巴久觸動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