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並不是貪圖錢財之人,連連擺手,開口說道:“我不要賞賜,我花銷很少的,我能在少爺身邊伺候就好。”張氏見香菱如此,只能作罷,把香菱叫上前來好聲寬慰了幾句。
次日一早,徐穆秋從一場噩夢之中清醒過來,只記得昨日自己突然頭痛欲裂,掙扎一陣後便昏了過去。如今雖已清醒,但頭顱還是昏昏沉沉的。
他身體稍微一動,驚醒了趴在床邊的香菱,原來她在這裡守了一夜,困極了便趴在旁邊睡去。
香菱揉了揉有些迷濛的雙眼,見是徐穆秋醒來,驚喜的說道:“少爺你醒了,你終於沒事了。”說著說著卻哭了起來,徐穆秋當然見不得自己這呆丫頭流淚,強撐著坐起,摟著她的小腦袋,小聲安慰起來。
香菱在他懷中放聲大哭,彷彿要宣洩心中所有的委屈與害怕。
良久,香菱回過神來,臉上滿是羞紅之色,轉身跑開,一會的功夫就為徐穆秋端來,早已準備好的清淡小食,喂他吃了起來。
珠香得到少爺醒來的訊息後,立刻前往東院報信。卻被告知老太太此時正在侯府正堂待客,只能先行回返。
這客是何人?客從何來?
今日徐穆秋清醒之前,壽清堂內,如意走到老太太身邊悄聲道。
“老太太,宮裡來人了。是太玄宮掌宮內相戴權,叫老太太去正堂敘話。”
老太太張氏一聽,暗想他在這個時候來府上作甚?也不好怠慢,只能抽身前往。
張氏一進正堂,便見那戴權舉著茶杯品茶,不時輕酌兩口,看起來好不悠閒。當即看出並未攜帶旨意,純屬私人拜訪。
張氏沒好氣地開口說道:“內相此番來吾府有何要事?不妨直說,今日府中事忙,無暇招待,還請見諒。”
戴權見張氏有些失態,惱也不惱,不急不緩的說道:“咱家懂得,封君此刻應是心急如焚。此番前來不為別事,只為解闔府上下的憂。”
張氏聽他此言甚是疑惑,開口問道:“內相這話說的,讓老身頗為不解,我有何憂?”
“臨來時,我聽下面人講,貴府公子突遭惡疾,頭痛欲裂,生生去了半條性命。可有此事?”
張氏心想,這皇家暗探,真是無孔不入,且聽他有何訊息?
戴權也不賣關子,說道:“令孫之事,你可知道是忠順王府所為?我前兒已得到訊息,本想派人通知你府上,好有所防備。只是沒想到他這手段竟來的如此之快。今日只得親自上門,一是為了致歉,二是為了讓你知這幕後之人。”
張氏開口問道:“我孫兒不過是與他府中小輩爭風吃醋罷了,何至於此?”
戴權也不回話,笑而不語。寒暄兩句後,便自行離去了。
張氏回到壽清堂,揮退左右,把金氏叫到屋內,把戴權所說之事講給她聽。
金氏聽後,恨不能飲其血、食其肉。咬著銀牙說道:“我一定要告訴爹爹與兄長,讓他們替我兒而報仇。”
張氏急忙制止,對她說從長計議,不可莽撞。
隨後聽下人來報,得知徐穆秋已醒,顧不得許多別的,並肩前往了徐穆秋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