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司九捧著自己的金針和脈枕,多多少少也有點兒恍惚地:這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楊元鼎悄悄蹭到了張司九旁邊,咧開一口的大白牙:「開心嗎?」
張司九點點頭,悄悄壓低聲音:「不過,我還是喜歡手術刀。」
楊元鼎嘴角一抽,咳嗽一聲:「這個有點難,我繼續努力。」
他這話一出,張司九就明白了:今天的肯定裡,至少有楊元鼎一半的功勞!
正所謂,軍功章,有你的一半!
不過,楊元鼎到底做了什麼,張司九就很好奇。
只不過,不管她再怎麼問,楊元鼎就是不肯說。
張司九就很想錘他。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錘他肯定是不好錘他的,張司九還得跟著徐氏一起招呼賓客。
當然,說是個吉祥物掛件更貼切。
基本上,都是不需要張司九開口的,話都讓徐氏說完了。
徐氏那喜氣洋洋,紅光滿面的樣子,張司九一點不懷疑她的開心。
笑得臉上肌肉都痠痛的張司九想:算了,二嬸高興就好。
當然,也有不長眼的,仗著年紀大,就伸出手來,非要讓張司九當場給表演一個診脈。
都不用張司九拒絕,徐氏就笑眯眯拒絕了:「那怎麼行?改天你去第一醫院!今天著急忙慌的,未必能看得好。而且萬一看出點啥來——多不喜慶啊!」
當然,徐氏表面上笑著,實際上就已經在心裡把對方直接拉進了小黑屋:這樣不要臉的人,還來往個什麼勁!
反正等到下午客人們告辭後,張司九已經累癱了。
這種事情,比做手
術可累多了!
她趴在炕上,看著徐氏跟小松小柏整理禮單,聽大家都送了什麼賀禮。
小松小柏也累得不輕。
家裡就他們兩個讀書認字,所以寫禮單的事情,直接就落到了他們身上。
這一上午,連飯都沒顧上好好吃。
這會兒還要被抓壯丁。
小柏揉著肚子苦著臉:「娘,我先吃口飯行不行?中午沒吃多少,我這都又餓了。」
徐氏一巴掌拍了過去:「吃什麼吃,現在不弄完,晚上也別吃了!這是吃飯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