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訊號!”細川信元和津川宗治幾乎同時看到,也都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幽冥鐵騎!”本多忠勝一夾馬腹,當先衝了出去。
“所向披靡!”風騎營緊隨其後,統一黑盔、黑甲,面帶猙獰獠牙面具。
“細川赤備!”井伊直政也一夾馬腹,衝出陣去。
“天下無敵!”赤備營跟隨出擊,統一赤盔、赤甲,面帶猙獰獠牙面具。
轟隆隆,兩路騎兵呈雙峰狀,衝向了大營外,那裡一定還有津川軍的後續備隊。
“殺啊!”德川隊、長宗我部隊各自分兵一半,跟隨在騎兵後面掩殺。德川隊的領隊是奧平信昌,他是德川家的重臣,德川家康的女婿。長宗我部隊的領隊是吉良親實,他是長宗我部元親的二弟吉良親貞之子,其正室是元親的女兒。
騎兵突襲,步兵掩殺,相同的戰術,不同的處境。
細川信元則率領無敵隊、二十五騎組,以及德川家康、長宗我部元親的半數備隊,慢慢跟在後面,繼續隱藏自己。
於此同時,在細川大營外,後備隊的指揮官戶澤盛吉正守在這裡。再往後,就是津川宗治的本陣,旗本眾、太刀隊,以及綠備拱衛左右。
矢島治滿趴在地上,耳朵緊貼,仔細聆聽。
隆隆聲…由遠及近…矢島治滿越聽眼睛瞪的越大。
“敵人在哪裡?”津川宗治一看,就知道他聽到了什麼。
“敵人從北面而來!”矢島治滿立馬就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但的確就是那個方向。
“北面?不是從我們的身後過來?”山本一郎也滿臉驚訝,這跟情報不符啊,他們一直都以為是從東面來呢,為此還加緊挖了陷馬坑。
“呵呵…原來如此…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細川信元他根本就沒在營中,而是一直就躲藏在北面!利用毒霧隱藏伏軍!”津川宗治咬著後槽牙,誤以為自己中計了。
“傳令下去!本陣後移,避開敵騎兵!前軍就地結陣,阻擊敵軍!”說著,津川宗治一拽馬韁,往後就跑。
“本陣後移!本陣後移!”矢島治滿高聲喊著,綠備拱衛著津川宗治開始急急後撤。
“快!快!列陣!列陣!長槍就位!”戶澤盛吉催促足輕擺出圓陣,長槍簇簇,就像是刺蝟一樣。
轟隆隆…剛剛列隊完畢,就傳來馬蹄清晰地踐踏聲。
“穩住!穩住!”戶澤盛吉看著對面疾馳而來的騎兵,一共有兩股,一黑一紅,均有勢不可擋的氣勢。
唰!烏雲散去,月亮的光輝灑下,正好映出細川騎兵那猙獰獠牙的面具,彷彿是從地獄歸來的青鬼和赤鬼!
“嘶…”戶澤盛吉倒吸一口涼氣,隨即醒悟過來,故作鎮定。再看看周圍的足輕,有的人早已面色煞白,渾身發抖。
“不…不要怕!把…把長槍都架好了!他們不敢過來!”戶澤盛吉趕緊鼓舞士氣,但他也知道,步兵野外碰到騎兵,簡直就是找死。
可是沒辦法,他們必須要與敵人纏鬥在一起,為主公贏取撤退時機,同時也為攻入敵營的大軍,爭取勝利的時間。
“衝!摧毀他們!”本多忠勝一馬當先,徑直衝向了龜縮在一起的敵軍。
“喔!”風騎營久經沙場,緊緊追隨著本多忠勝。
“衝!我們也不能落後!”井伊直政也一催馬,與本多忠勝處於同一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