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川信元看著這份供詞,真想蹦起來誇一誇這個老烏龜,不僅把髒水往親生兒子身上潑,還來了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果然夠狠,夠毒,夠忍!
“信康…”細川信元轉頭看向德川信康,這孩子已經呆了,當他得知盒內是他母親的時候。
“啊?是。”德川信康現在心亂如麻,他想立刻就撲到母親的冢盒那裡痛哭一場,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可以。
“你看看吧。”說著,讓淺井萬福丸將供詞交給了德川信康。
“這…這…嗚嗚嗚…”德川信康看到連妻子都死了,再也忍不住了,頓時抱頭痛哭起來,心中只有悲傷和難過,根本就提不起辯解的興趣。
“大殿,本家的少主既然已經認罪,可否恩准屬下將其帶回,我家主公希望能親自處罰信康少主。”酒井忠次趁著德川信康掩面而泣的時候,直接就說他是被拆穿的難過。
“處罰?怎麼個處罰?”細川信元對這個很感興趣。
“會讓其切腹謝罪的!”酒井忠次再次保證道。
“這樣啊…其實家康的要求不算過分,可以說是合情合理,畢竟信康是你們德川家的人,按理說的確是應該由你們對他進行處罰。但是…他如今也是本家的側近,所以…我決定!親自對其進行處罰,就不勞家康費心了。”細川信元擺擺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是…謹遵大殿的諭令!”酒井忠次沒辦法,只好行禮告辭,臨走的時候,還偷眼望了一下悲傷過度的德川信康,撲在了母親的冢盒前...
細川信元看到酒井忠次退了下去,又看了看已經哭成淚人的德川信康,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殿內,只剩下德川信康那悲慼的嚎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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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德川…信康在外面求見。”淺井萬福丸在居室外低聲稟告。
“嗯…讓他進來吧。”細川信元從榻上坐起,伸了個懶腰,剛剛睡了一個午覺。
譁拉一聲,屋門被拉開,顯出門外的德川信康。
只見德川信康先在門外行了個禮,然後低著頭走到細川信元的面前跪好。
淺井萬福丸也一起入內,反手把門關上,然後走到細川信元的身側,右手握住腰間太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德川信康,單膝跪地的進行警戒。
“你來…有什麼要說的嗎?”細川信元饒有趣味地看著被當作棄子的德川信康,心中暗暗猜測他會怎麼做。
“回主公…屬下…屬下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德川信康咬了咬牙,認下了所有的罪過。
“哦?這是為什麼?”細川信元奇怪地看著他,還以為他會矢口否認,然後聲言報仇呢。
“是…”德川信康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哎…那我給你分析分析,看看對不對啊。”細川信元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第一,你一生最愛的兩個女人慘死,你悲痛欲絕,想要和她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