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賀城的淪陷是情理之中的快,三木通秋也在狂轟亂炸中,被流彈擊中了額頭,當場斃命。
細川大軍直接順著夢前川逆流而上,很快就來到了姬路城,這座黑田家兩代人經營的平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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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屋形大人!”黑田職隆在路旁行禮,恭迎細川信元入城。
細川信元從馬上下來,扶起年過半百的黑田職隆,他可是孝高的父親。
“多謝屋形大人!屋內已經收拾妥當,請您入住。”黑田職隆一欠身,引領細川信元步入城內。
隨著姬路城的佔據,小寺家被整個的包圍了起來,孤零零的御著城像一個釘子戶,斷絕了任何外援。
“屋形大人!請用茶!”茶室內,黑田職隆剛剛調好了一碗茶,用左手掌託碗,右手五指持碗邊,恭送至細川信元的面前。
“多謝。”細川信元雙手接過茶碗,看著碗裡綠油油的茶水,輕輕轉動茶碗,將茶碗轉動一圈半,並離開茶碗的正面後,便淺淺抿了一口品嚐著,這是為了要避免從正面飲用的意思。
“好茶!”細川信元讚歎了一聲,隨即用拇指抹去自己嘴角所碰之處,轉而將茶碗轉回正面,遞還給黑田職隆。
“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啊。”黑田職隆望著庭院中光景,一入深秋,遍地金黃。
“嘛…是啊,今年會是個好收成。”細川信元點點頭,在正宗日“本茶道里,是絕不允許談論金錢、政治等世俗話題的,更不能用來談生意,多是些有關自然的話題。
過了一會兒,又飲了三輪茶後,黑田職隆示意小姓將茶具撤了下去。細川信元知道,正題來了。
“屋形大人,冒昧問一句,您的志向為何?”黑田職隆望向細川信元,兩人四目相對,睿智的光芒閃爍在眼中。
“唯執掌天下耳。”細川信元毫不避諱,如今的他,經過二十年的基礎打造,已經建立起完善的制度和強有力的家臣團。
“嗯。”黑田職隆淡然的回應,彷彿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這天下不能僅靠霸權…也要有仁德…”黑田職隆雖然沒有明說,很顯然是在說當初細川信元對波多野氏的滅族行經。
“嗯…在下明白了,小寺家的事就麻煩您了。”細川信元明白了他的用意,是想保留小寺家,畢竟細川信元對於背叛者向來是毫不留情的。
“多謝屋形大人!”黑田職隆深施以禮,他不想小寺家像別所家那樣,一族具湮。
就這樣,細川大軍停留在此,暫無任何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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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御著城內的議事大廳,小寺政職咆哮如雷,自從黑田一族走後,就沒有能臣了。
“主公!主公啊!”一名武士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啊?是…是細川軍打了過來嗎?”小寺政職立刻嚇得癱坐在主位上,嘴巴微張,一副驚恐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