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啊!”一名足輕痛苦的捂著臉栽倒在地,臉上被一刀砍的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天王寺砦正在上演一場人間地獄,雜賀、根來眾被一群暴徒圍攻,這群人面目猙獰,口喊一向宗的佛號,不要命的衝了上來。
“喝!”杉之坊照算奮力砍死一名暴徒,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上萬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一向宗?一向一揆?為什麼目標是我們啊!”
根來眾信奉真言宗,雖然平時和一向宗會有口舌之爭,但是這種大規模的拼殺從未有過,這已經不單單是信仰辯論了,而是上升到了教派衝突,還是最極端的殺戮方式。
“殺!把這群異教徒全部消滅!揪出細川信元!我佛慈悲!”下間賴廉率領一萬信徒夜襲天王寺砦,準備活捉細川信元。他是本願寺的傑出武將,與下間賴照、下間仲孝並稱本願寺家的“下間三坊官”。
“啊!”越來越多根來眾被數倍於己的一向宗教徒給擊倒,斬殺。
“可惡!本願寺!一向宗!我高野山真言宗與你勢不兩立!撤!”事發突然,毫無防備的雜賀、根來眾傷亡慘重,杉之坊照算只得帶領殘餘遁入了茫茫夜色,逃離了天王寺砦。
“報…在房內成功抓獲一名高階武士!”一名僧兵向下間賴廉彙報,他們抓到了酒醉不醒的土橋守重。
“可是細川信元那個異教徒?”下間賴廉也沒有見過細川信元,他們都是衝著馬印來的。
“這個…不知,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喝醉了,不過看場所、服飾等,應該是一個重要人物!”
“恩,帶回去,讓法主親自過問。”下間賴廉吩咐道,之所以要活捉細川信元,並非是因為他是本願寺顯如的妻弟,而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做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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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下,土橋守重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卟嚕卟嚕…啊!”土橋守重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
“嗯…呃…這是怎麼回事?”他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站立的全都是和尚。但是卻不是他熟悉的根來寺的和尚,而是一群陌生的、不懷好意的和尚。
“說!你是什麼人!”旁邊的一名僧官喝問道。
“啊?在下…在下土橋守重,是雜賀眾的首領。”土橋守重想活動一下身體,發現自己被捆的結結實實,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不是細川信元?他去哪了?跑了嗎?”
“啊?細川右京大人不在天王寺砦啊,他在南面的一處淺灘那裡。”土橋守重認命的說道,心中只求能放他一條生路。
“什麼?不在?快!快派兵火速去抓他!”本願寺顯如趕緊吩咐手下前往淺灘,原本保持中立的他,今晚突然釋出檄文,號召各處本願寺的信徒,爆發一向一揆武力征討織田家。
不一會兒,手下來報,細川信元得知天王寺砦被襲,連夜登船逃到了海上。
“可惡!”本願寺顯如一拍大腿,惡目望向土橋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