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二條御所內,正在表演宏大的能樂劇,在座的全是雄踞一方的大名,織田信長和義昭將軍並排坐在主位上,只是義昭將軍那漂白的面膚下卻透著陣陣殷紅。
細川信元也位列其中,只是很是鬱悶。一是他不懂欣賞能樂劇,二是按照品階官位,他的上手坐的是德川家康,下手坐的是松永久秀。
“嘿嘿嘿…來,志摩守大人!在下敬您一杯。”松永久秀皮笑肉不笑,頻頻的過來敬酒。
“呵呵,大和守大人客氣了,在下不勝酒力,實在是不行了。”細川信元連連擺手,推脫之意明顯。
“唉…志摩守大人,今天可是好日子啊,這酒不能不喝。來來來,在下也陪一個,咱們不醉不歸。”德川家康也在一旁慫恿道。
靠!莫非是戰場上殺不死我,想把我灌死吧。細川信元惡狠狠的想到,彼此之間都是恨不得掐死對方的。
“哈哈哈,諸位,諸位,志摩守大人還年幼,酒量還沒有練到火候。這樣,在下斗膽一下,僭越一下身份,這杯酒在下替我這侄兒喝了,先乾為敬了啊。”咕嘟咕嘟,細川藤賢一口悶了,將碗倒懸,示意飲盡。
“哈哈,好,近江守大人好酒量,在下也幹了。”德川家康也一飲而盡,松永久秀嘿嘿一笑也喝了。
“咯咯咯…真好看,真漂亮。”從遠處的家屬觀眾席傳來織田犬的讚歎聲。
“哼!這是誰家的野丫頭,這麼沒有教養!”義昭將軍悶喝一聲,今年的新年過得可真憋屈,故意藉著這股勁示威一下。
“呵呵,那是舍妹,讓公方殿見笑了。”織田信長神態自然,充滿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哎呀!原來是彈正大人的妹妹啊,僅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名傾國傾城的奇女子。”
“是呀,是呀。真是悅耳動聽啊,人美音更美。”
下面一群老油條趕緊向織田信長阿諛奉承,把義昭將軍給氣得啊,手直哆嗦。
在京都正舉行新年祝福會的時刻,月山富田城卻在喊殺震天,從天空望去,黑壓壓的人群像螞蟻一樣攀爬在城牆上。
“射箭!把他們趕下去!”
立原久綱指揮弓足輕阻擊毛利軍的攻勢。
“上!把這群雜碎趕出出雲!”
毛利軍大將穴戶隆家擔任先鋒,他是毛利家一門眾,正室是毛利元就的次女,同時也是毛利十八將之一。
此次合戰,毛利軍出兵一萬五千軍勢,尼子家六千軍勢退縮至月山富田城堅守。雖然圍困了三個多月,但是成績並不理想,尼子家堅守不出,士氣不減。
“主公真是睿智啊,竟然能佈局的如此深遠。”龜井茲矩站在山中幸盛旁邊感慨萬千。
“是啊,主公不僅文武雙全,更是才德兼備,尼子家復興有望啊。”回想起這幾個月的佈局,山中幸盛也是佩服至極。
當初他們拿下石見銀山,損失慘重,出擊的3000軍勢只回來不到一千人,眾人都感覺復興大業希望渺茫了。
但是沒想到,尼子元久竟然拿出了白花花的兩萬兩銀子,原來是石見銀山開採出來的銀子還沒有交付給毛利家,他早就透過情報得知了此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大量的金錢,尼子元久就開始大量招募軍隊,大量採購軍糧軍械。然後憑藉著軍隊再開疆拓土,再招募再攻佔,形成了良性迴圈。
現在月山富田城的倉庫內糧食堆積如山,這是從去年開始就不停的採購,水資源也一直再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