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藤孝啊,不過你說幕府覆滅就在今日,是何意思!”足利義昭滿臉怒氣,對細川藤孝早已厭煩,他現在已經忘記,當初細川藤孝是怎麼不顧生死,將自己從興福寺內救出的。
“主公!現如今本家雖有近三千兵力,但也只是和巖成友通等叛匪旗鼓相當。”細川藤孝將現狀緩緩道來。
“主公難道您忘了,盤踞在河內國的上萬阿波三好軍?現在可是正和織田家的細川信元對峙呢,倘若主公您現在撇清與織田家的關係,那麼…細川信元把兵一撤…”
“嘶…”足利義昭倒吸一口涼氣,後背卻不禁被冷汗打透了。
“因此,還望主公火速派人,請求織田家的援助!”細川藤孝大禮拜服下去,其實內心深處,他早已投靠了細川信元,投靠了織田信長。
所謂最堅固的城牆都是由內打破,所以最核心的機密也怕有高階臥底。
此時的明智光秀也是眉頭緊鎖,細川藤孝的說法也很具有一定的說服力,畢竟這的確就是事實。
“那…就派人去向御父…求救吧。”足利義昭邊說邊偷眼望向明智光秀,後者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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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阿波三好家雪夜登陸界町!巖成友通反叛,包圍了本國寺!六郎呢?六郎怎麼樣了!”織田信長一聽到幕府使者的彙報,大驚失色,急切地詢問細川信元的處境。
“這…應該無礙吧?據說細川大人料事如神,先行一步躲避了阿波三好軍的鋒芒,現在應該是在河內國,與阿波三好軍對峙。”使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沒有想到織田信長連義昭將軍的處境問都不問,只關心那個細川信元。
“知道了!下去吧,我即刻點兵上洛救援。”織田信長聽到細川信元無大礙,了無牽掛的擺擺手,示意使者可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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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嘿!!”
“一!二!嘿!!”
美濃通往近江的必經之路上,推車輜重等深陷雪窩無法自拔,織田信長親自下馬高呼口號,指揮並督促軍隊前進。
“主公!這樣不行啊,照這個速度十天半個月都到不了京都。”木下秀吉站在一旁,照顧著織田信長的馬。
“嗯…猴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織田信長眉頭緊鎖,部隊行進的速度的確是太慢了,主要是大雪封路的原因。
“拋棄輜重!輕軍奔襲!”木下秀吉目光一寒,說出了一個狠辣的計策。
這大冷的天,沒有輜重,沒有禦寒的外衣,恐怕會凍死不少人。
“嗯…傳令下去!拋棄輜重!輕軍奔襲!”織田信長也不是善茬,軍令如山,5000常備立刻丟盔棄甲,輕裝上陣開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