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心!果心!我知道你在,出來吧!”
回到居所的松永久秀突然對著空氣喊道。
“松永大人,事情辦成了嗎?”只見空間一陣模糊,一名看似九十多歲高齡的老者,出現在了松永久秀面前。
“按照你說的,成功地和織田家結盟了,不過看織田信長的架勢,恐怕不會讓本家成為平等的存在。”松永久秀坐在那裡,今天的一切他觀察的非常仔細。
“那乾脆就臣從了織田家。”果心居士合衣而坐,一揮手,兩人中間變出一套茶具,開始煮茶品鑑。
“什麼!臣從了織田家?”松永久秀一皺眉,伸手接過果心居士調好的茶。
“不管是在三好家的門下還是織田家門下,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區別吧?”果心居士自己也盛了一碗茶,細細的品味。
“話是如此,可是你不覺得三好義繼更好擺佈嗎?那可是我們一力扶持起來的傀儡,可聽話了。嗯…好茶!這又是什麼茶?”松永久秀輕輕抿了一口,被這香濃、味醇的綠茶所吸引。
“碧螺春!”
“碧螺春?好奇怪的名字,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我從未喝過的好茶呢?”松永久秀十分好奇,他十年前就認識了果心居士,記得當時的果心居士也是這把年紀,好像當初就已經九十多歲了,如今豈不是要一百多歲了?
“這你就不要多問了,有好茶招待,松永大人還不滿意嗎?那就不要喝了!”果心居士突然翻臉,毫不客氣的把茶一收。
“呃…”松永久秀還擺著一副品茶的姿勢,可惜手中的好茶早已不見了。
“哎…你呀,怎麼突然一陣兒上來就耍小孩子脾氣,難道老小孩,老小孩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怪物嗎?”畢竟認識十年了,雙方的品性都太瞭解了。
“在問別人的問題前,請先回答別人的問題。”果心居士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好吧,好吧。對我來說沒有區別,反正都是利用而已。”松永久秀一攤手錶示無所謂。
“今天見到他了?”得到滿意的答案,果心居士再次喚出茶具,繼續品鑑。
“見到了,成長了不少,比起六年前神樂岡之戰的那個毛頭小子,現在可要厲害多了,了了幾句話就差點把我逼入死角。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到殺害義輝將軍,擁立義榮將軍的幕後主使人是我,這可是相當隱秘的事情啊。幸虧聽了你的建議,把'九十九發茄子'給帶了過去,不然的話,能不能成還真不好說呢。”松永久秀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初第一次見到果心居士的場景。
記得那還是十年前,他們第一次相會是那麼的平淡,他只是將果心居士當成一名普通的忍者而已,還是一個老忍者。
幾年間,果心居士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能力,善謀略,會幻術,甚至還會預測未來。
在神樂岡之戰的前夕,果心居士曾言,將會遇到自己的宿命之人,他根本就不信。開始費盡心機的進行謀劃,就是為了一切順利。
果然一開始也如他所願,奪將軍山城,殺永原重澄,一切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進行,直到遇見了“他”。
臨走的時候,回望了一眼細川軍,對面軍勢裡同樣有一股寒光奪目的雙眼望著自己,四目相對。
這就是果心居士說的“將來是執掌天下之人。”,這麼年輕?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