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吉田醫師還去過大明?”聽到大明倆字,夏祥不由得暗罵到:‘穿越就穿越吧,還tm的穿越到了日本。我要回家啊啊啊啊。。。。該死,怎麼才能回得去啊。’
“正是,在下曾作為使節遠赴大明…”
原來這位吉田醫師曾和僧侶策彥周良擔任使者,兩次渡海到過大明帝國,憑藉高超的醫術,還被大明世宗皇帝封為御醫,從而獲得了極高的評價,回國後因此被封為法印的僧職。
“那就請您教我大明語吧。”夏祥待在這深宮之中,深切地感受到了囚禁的滋味,僅靠自己是無法脫困的,所以最近再思量怎麼利用這個吉田醫師,作為外援。
“既然屋形大人想學,那在下就教您漢學吧。”於是,吉田醫師除了醫治外,又多了一項授課。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三好長慶耳中,看來監視無處不在。不過他沒有進行反對,在他眼中這沒有什麼不妥的,因為細川家本就是信奉禪宗,而禪宗就是主講漢學的。
春去秋來,夏祥的身體已經逐漸康復,可以下床活動了。但是門房看管的嚴,不允許他跨出院門半步,唯一可以外出的行徑,就是覲見義藤將軍,但是光守衛就有百八十號人。
“哈哈哈,記得當年京畿這裡可是令尊把持著呢,如今你卻變成了人質,真是世事無常啊。”夏祥和這位幕府第13代將軍足利義藤正閒談著,突然從門外進來一名武士,暢通無阻的來到兩人近前。
“原來管領大人也在啊,正好在下說的事情和你也有點兒關聯。”說完也不行禮,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這個人就是三好長慶,義藤將軍皺了皺眉頭忍下了。
“近來聽聞令尊和你的舅舅又準備在近江起兵,請管領大人修書一封,就說您在這裡一切安好,請他們不要掛懷。”三好長慶隨手丟給夏祥筆紙,示意他寫封家書。
“三好大人放心,我這就寫。”夏祥忍氣吞聲的拿起筆來開始書寫:“對了,不知道母親大人如何了,我在加一句問候吧,這樣也顯得實誠。”
“呵呵~~加吧,加吧,聽說你母親剛剛生產,也是個男嬰。”三好長慶不在乎的說道,反正他就是借夏祥這個人質來威脅細川晴元。
夏祥筆下一滯,而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寫下了家書。
“時間恐怕已經無多了。”夜晚躺在榻上的夏祥,久久不能平靜,白天的資訊已經發出了危險的訊號。
“看來我那個便宜老爸,要把我放棄了,他又有了一個兒子,就不用忌憚家名無人傳承了。當他起兵之時,就是我身死之日,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必須要冒險一試了!”夏祥坐起身來開始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透過這半年的試探和觀察,他確定這個吉田宗桂,的確只是京都一名普普通通的醫師。
“不過僅靠他一個醫師,恐怕還無法幫助我逃出生天,三好長慶的管制越來越嚴,周圍都是他的耳目,沒有一個可用之人。不過今天覲見義藤將軍的時候,提及往事,說起了一個人,或許成敗與否全靠他了。”夏祥感覺一來戰國就這麼艱難,本來投胎了個金鳳凰,結果落地不如雞。看看別人穿越怎麼都一個個虎威一震,名臣猛士納頭便拜,自己反而在一個醫生身上花費了近一年的時間,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今天我們講《中庸》,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半年多的教導,夏祥所學之快,所學之深,讓吉田宗桂無比驚歎,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啊,因此態度就更加畢恭畢敬了。
“吉田醫師,我可以保外就醫嗎?”夏祥利用休息的空檔,問出了這數日內所想。
“保外?就醫?敢問屋形大人,保外是誰?也病了嗎?”吉田宗桂疑惑的問道。
“咳咳,嗯~~那個,吉田醫師,自從我大病後,你就一直悉心照料,我十分感激。如今已漸入冬季,我想趁著入冬前外出走走,活動活動。”夏祥試探性的問到,這是關鍵的第一步,只要能出去才有出逃的機會。
“這~~”吉田宗桂非常的為難,他只是一個醫生,夾在兩個大人物中間,最怕這種事情。
“屋形大人乃河內源氏武家棟樑,足利公方殿有力一門,三職家細川京兆家當主,身份尊貴,怎能~輕易~外出。”說道最後,吉田宗桂的聲音逐漸微弱,他還是決定不給予幫助,畢竟掌權的可是三好長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