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做夢一樣,搖身一變就成了個道士,好像還是很強的那種?”
拿出手機,點開微信上陸隊的私聊視窗,他知道自己可能要走上另一條路了,可還是沒能捨得對自家隊長說出辭職,只好找了個藉口。
“陸隊,老家出了點事,我可能要回家呆幾天,請個假唄。”
陸乙發過來一個笑臉
“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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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青山城青嶺山白村的村長,今天,村裡邊死人了。
因為這個事,這些天村裡邊鬧的人心惶惶,這兒又屬於偏遠地區,警察趕過來還得兩三天。
我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黑大勇,村裡邊的傻子,今天上吊死的,死前幾天還一直神神叨叨的拿竹子編傘,天天在街上說什麼“饒命饒命。”
大家都當他是腦子有病。
其實他死不死都無所謂,白村常年沒人管,死幾個傻子,誰也不知道。
他死前在牆上寫的血書,才是讓村裡人心慌的原因。
“金子!全是金子!金子早晚殺了我們所有人!”
這是白村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可能要追溯到一千年前。
所有的白村人,都不希望這個秘密,被公之於眾。
……
村長郭禮季看著屋外月色暗淡,緩緩合上筆蓋,他有寫日記的習慣,而這位村長的日記,很明顯,藏了很多秘密。
抽兩口旱菸,白禮季披上一件外套走出門外,月色暗淡,天穹如墨,昨兒夜下的雨還沒幹,在地上反射淡淡的月光。
郭禮季走到一處水窪旁,依靠在一旁的枯樹上,又抽了一口旱菸。
忽然想起來,前些天老王家那個在市裡邊打工的娃子也丟了命。
“都是孽啊。”
狠狠吸了一口煙,嗆的他咳嗽不斷。
郭禮季記起那些早年就進市裡邊享受生活的人,頓生感嘆,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何了。
反正他的兒子是死了,自殺,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像海城那邊有個陸長官過兩天要來慰問死者家屬。
無所謂了。
黑大勇傻了一輩子,但有件事說的不錯。
白村人早晚會被那些金子害死。
郭禮季敲了敲煙桿,打算回家睡大覺。
忽然頭頂上溼涼涼的。
“是樹上的水滴嗎?”
郭禮季習慣性的朝頭頂摸去,攤開手來看,頓時一股冷氣直衝心門。
在淡淡的月光下,他仍能看清那鮮豔的血色。
郭禮季只覺得頭皮發麻,當他看向水窪時,瞳孔更是猛地放大,眼眶被撐的極為誇張,面色蒼白,血液在此刻都被凝固了一般。
水窪倒影中,兩顆慘白的眼珠掛在樹枝上直勾勾的盯著他。
夜色中,一陣風吹過。
黑鴉被驚起,嘶啞的鳴叫聲中,血窪中躺著一把墨黑色的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