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闕舟只要出門,就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
就算是自己在家的院子裡面都能感覺到呂文松的目光。
小芝麻在空間裡都快煩了,“這男的沒事兒吧,他就應該去當狗仔,怎麼這麼執著啊,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八點,要是當狗仔絕對敬業。”
她的小尾巴託著自己的腦袋瓜,“姐姐,你準備什麼時候解決啊?”
每天看著闕舟就在院子裡曬草藥,研磨藥粉,一點都沒有要解決這個問題的打算。
闕舟坐在院子裡,爸爸剛做的一把小板凳上曬太陽。
“不著急,明天這些藥草曬好了我們去鎮子上再賣一次,錢夠了,計劃才能開始。”
村民們想要的是一個完美的神女。
原本闕舟為他們帶來了糧食的豐收,這段時間大家忙得很,這兩天天氣也好,應該是他們割麥子的時候了。
不出半個月,這些人就會拉著麥子和能賣的牛羊去鎮子或者是更大的城市裡面賣。
賣一次就夠全家半年的開銷。
到時候他們就會發現,麥子全部都會變成塵土灰燼。
但是現在,他們還沉浸在麥子豐收的喜悅中,即便是闕舟為他們帶來了這些,上次和廖尋一起回來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
這兩天走在路上還有人直接讓她不可以和別人成婚。
那種站在道德制高點來約束闕舟,試圖只讓她做一個合格的工具人為他們帶來利益的嘴臉,讓人噁心。
但其實有時候,一擊致命不夠發洩心中的憤恨。
原主被折磨致死,感受到了生活的絕望,最後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讓這群人只是死掉,當然有很多種辦法。
比如雪崩,比如毒藥。
他們想逃都逃不掉。
但是他們沒有經歷過痛苦和絕望。
所以闕舟對這群人現在的指點全然接受,包括呂文松的監視。
不過被人監視的感覺的確不好受,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闕舟便揹著弄好的藥草準備出發去鎮子上。
她向奶奶和爸爸坦白了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即便心疼闕舟,但她有能力保護自己,爸爸和奶奶也只能選擇相信她支援她。
還是那個拉牛車的爺爺。
見到闕舟,他揮了揮自己蒼老的手,似乎看起來很開心,身體也硬朗了不少。
“你來啦,我有好訊息要和你說,上次你給我的藥草可好使了,爺爺我現在身體都變好了呢。”爺爺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闕舟笑著說恭喜。
剛坐上牛車,身邊便緊接著坐下了另一個人。
昏暗的夜色中。
呂文松終於露出了自己本來的樣貌。
再然後,闕舟的身後傳來廖尋的聲音。
“還好趕上了。”他笑著走到闕舟的旁邊,在看見呂文松的時候,眼神冷了不少。
闕舟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去鎮子上?”
“上次問了爺爺,他十天去一次,今天正好第十天。”本來廖尋沒想來的。
畢竟闕舟的本事,他清楚的很。
但是上次從村子裡回家的路上,他很清楚的能感受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這麼變態的一個人,肯定會跟著闕舟一起去鎮子上,到時候要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好了。
他昨晚猶豫了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到底還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