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能把自己關在屋裡,久而久之他的性格開始出現變化,越來越不願意與人接觸,性格也變得更為孤僻,至於他家裡的化妝品和女性內衣應該就是他自己用的。
“那女人的喊叫哭泣聲是怎麼回事,我可是明明聽到他們家裡有兩個人!”黎海在聽我分析完後詫異問道。
隨著黎海的疑惑我繼續向後翻去,可後面的內容卻讓我大吃一驚。
“就算我離開家我爸還是不放過我,他為什麼要逼我做一個男人,我實在不想再這麼下去了,今晚我又模仿著我爸的口吻教訓了我一頓,當時我就穿著那條鮮紅的長裙,我就是要讓他親眼看著我化妝成女人的樣子,我要讓他知道即便是打我我也不會向他屈服,不過以後聲音要小一點了,周圍的鄰居已經開始懷疑了,今晚樓下的大哥還找上了我,幸虧我及時把紅裙子給脫了下來,要不然我肯定就惹麻煩了,唉,我還是不敢面對這些人,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草,原來是這個小子自己裝的,他是不是個變態啊,自己又裝施暴者又裝被害人,我看他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黎海明白事情原委後一陣臭罵,數秒鐘後他才回過神來,繼續追問道:“你別整這沒用的了,趕緊往後看,他為什麼自殺,瓶罐裡面的器官又是誰的,屍體被他藏在了哪?”
黎海問這話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其實除了這個青年之外根本沒有死者,因為那瓶中的器官就是這個青年自己的。
他想變成女人,可他知道只是穿上女裝戴上裝扮根本不行,所以他才會切下了自己的器官,目的就是變成真正的女人。
沉思間我翻到日記的最後一頁,裡面記載著青年生前留下的最後一篇日記。
“今天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因為我知道就算是切掉器官我還是沒有辦法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剛才我給爸打電話了,我以為他會心疼我,可沒想到他竟然咒我死,還說我再也不是他的兒子,我活在世上也沒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昨天晚上我在鄰居門口撿到一個黑色的塑膠袋,我以為裡面是吃剩的飯菜,可沒想到是一件壽衣,這是老天也讓我死啊,我現在就去死,只希望我下輩子能夠投生成一個女人……”
看完青年留下的最後一篇日記我心中五味雜陳,他這是經歷了多大的痛苦才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看樣子他已經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更是對那些看客的冷漠與嘲諷產生了絕望。
合上日記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就在我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黎海突然推了我一把。
“你閒的沒事推我幹什麼!”我看著一旁的黎海沒好氣道。
此時黎海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我,嘴角還有些抽搐。
數秒後他才開口道:“我幹什麼?我還想問你幹什麼呢!你要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那個黑色塑膠袋裡面裝的是件壽衣!”
“你活得好好的隨身帶著壽衣幹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今天這門你是出不去了!”
黎海話音剛落便搬了把椅子放在房門前,隨後一屁股坐了下去,儼然一副門神模樣。
今天就是我大限的最後一天,如果晚上十二點之前我還無法找回那件壽衣那麼我必死無疑。
可現在黎海已經知道了壽衣的事情,我若是不將事情的真相說出恐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他要是真跟我耗下去那我這條小命可就徹底玩完了。
“老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還是別摻和了,我要是告訴你肯定會對你不利,我這是為你好!”我紅著眼眶看著門前的黎海說道。
黎海聞言雙腳分立,雙臂往屋門兩側一展,怒聲叱喝道:“狗屁!你要是真為我好那就告訴我,咱們兩個的交情不用我多說,大二的時候我跟其他宿舍的人打架,咱們宿舍沒有一個人幫我,只有你自己握著一根臂力棒就衝了上去,要不是你哥們兒我腦袋早就開花了!”
“這救命的人情你讓我怎麼還,現在你倒是跟我客氣上了,我告訴你,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天壽衣這事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那你就別想離開這!”
黎海雖說個頭並不算高但畢竟身寬體胖,如今他坐在門前我要想衝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我心中思量如何逃脫之時突然一陣咣咣聲響從門外傳來。
由於黎海背靠屋門加上敲門聲極大嚇得他騰的一聲站起身來,隨後他面朝屋門問道:“誰啊!”
“我找一位小兄弟,個頭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勻稱,穿著一件藍色襯衫,下面穿著一條黑褲,他是住在你家嗎?”
從聲音判斷門外之人應該是個中年男子,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但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黎海聽到這話回頭上下打量我一眼,當他看到我穿的藍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後說道:“你小子在城裡不就我一個朋友嗎,怎麼還有人找你?”
黎海說完便將椅子撤到一旁,準備將屋門開啟。
見黎海準備開門我立即上前摁住他手臂,不等黎海開口我直接衝著門外之人喊道:“你是誰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哎呦,小兄弟我可找到你了,我是你陳叔啊,怎麼一晚上不見就把我給忘了?”門外男子笑著回應道。
陳叔?陳湘銘!